在长公主的宴会上,在场这么多客人,王家妇人挨了这重重一耳光,整个人都要懵了。
云非晚打了一巴掌也没罢休:
“若我没记错,这位夫人本姓黄,夫家也是王家族人。
“黄夫人说说,我云非晚作了什么妖?害了什么人?又怎么害了自己害了云家,怎么又败坏了女子的名声?今日黄夫人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云家宋家都跟你没完。”
黄夫人回过神来,没想到云非晚居然这么硬气。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不说,还敢这般大喇喇的质问。
见周围的人都看着她,她脸上被耳光打的地方更觉着火辣辣的疼,恼羞成怒地直接站了起来:
“你一个出嫁女,却管着娘家人的事,你是不是作妖?”
云非晚立刻接话:“我是一个出嫁女,但我姓云,云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怎么就不能管,反倒是你,我云家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出来多管闲事,惹是生非,才是真的作妖。
“你不说自己,反倒说别人,咱们世家大族女子,从小学的礼数,便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但黄夫人倒是反过来了,宽于律己,严于待人,如此倒反天罡,原来这就是你家的教养。
“倒是长见识了,以后谁娶了你家的女儿,嫁了你家的公子,怕是没一日好日子过,只许你欺负人,不许人欺负你,只许你说人,不许人说你,倒是可怜了别人家的女儿,从小学的礼义廉耻,却要被你这样的人欺负。”
这位黄夫人家里有儿有女,女儿正是待嫁的年纪,她好不容易给女儿物色了一个好人家,今日准亲家也来了,云非晚这话一出,黄夫人下意识的便向准亲家看过去,就见对方一张脸铁青,这门亲事,怕是保不住。
黄夫人想到这一点,愈发气急败坏,非要和云非晚争个高低出来,挣回脸面。
“你做得却不许别人说了?”
云非晚:“我怎么不许别人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但说别人之前首先立身要正,若自己立身不正,只嚼别人的舌根,我自然不服气。在场的人若谁处于我的境地,谁敢跳出来说,自己可以被人当面胡说而服气的。”
在场的人哪里敢接话,见这个架势,谁敢说什么,下一瞬这云非晚便能把她们骂个狗血淋头。
黄夫人叫嚣着:“你就是败坏了女子的名声,女子从小的教养便是温良恭俭让,像你这样怂恿着自己的侄女去和离的,天底下怕也找不出第二个。”
云非晚反唇相讥:“那我便祝你自己的女儿以后也嫁一个爱打人的夫婿,被打个半死,你也劝着说千万别和离,女子最重忍让,哪怕打死都可以。”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明明就是你云家的女儿做了丑事,王大公子才动的手。”
云非晚往前一步,声音冷若冰霜:
“原本我以为,黄夫人只是爱嚼舌根,没想到居然还搬弄是非无中生有,还能这般理直气壮。
“谁说我云家女儿做了丑事,说这样的话之前最好拿出证据,若没有证据,我云家可绝不会善罢甘休。”
黄夫人嗤之以鼻:“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外头都传遍了,你还想狡辩不成。”
云非晚:“外头都传遍了,就是真相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听到外头传,说黄夫人的丈夫在床上方面不行,你所生的几个孩子都是外人的种,外头都传遍了,想来也是真的。”
“你胡说。”
黄夫人当即急赤白脸,一张脸气得通红。指着云非晚说不出话来。
虽然大家都知道云非晚只不过是为了跟她争吵乱说的话,但是偏偏她家老爷确实那方面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