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宋炳辉为了逼邵英离婚,放弃财产分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邵晨道,“霏霏——”
余下的话,他无法说出来。
孙霏琳被他抱着,在他怀里说,“晨,我也害怕失去你,可是今天见了你父亲,我只是更心疼你,我舍不得你难过。”
邵晨听了这番话,情不自禁地更抱紧了她一些。
他说,“霏霏,你知道吗?就因为我父亲,所以我不敢恋爱,我怕伤害自己爱的人。”
孙霏琳觉得心酸,踮着脚,亲吻他的唇。
孙霏琳缠着邵晨说他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没什么快乐的事。
那时候,读书是他唯一的乐趣。
邵晨道,“以前我总是躲在房间里看书,我是跳级的,同班的都比我大两三岁,所以我和同班同学没什么共同话题。唯一的爱好就是去图书馆借书,通宵达旦地看。”
孙霏琳道,“通宵很伤身的。”
邵晨道,“看着看着就入迷了,反正白天上课的内容都太简单,可以睡觉。”
孙霏琳听了,笑了出来说,“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邵晨道,“我说的是事实。”
两个人牵着手。
邵晨把过往,分摊开在了孙霏琳面前。
孙霏琳更了解他一些,就更心疼他一些。
邵晨其实是一个孤独的人。
看着四海皆朋友,实则知交甚少。
即便是知交,有些事也是不能,或者不愿意说的。
聊到夜已深。
邵晨送孙霏琳回家。
依依不舍。
但想着邵晨刚出差回来,又经历了这一番,孙霏琳于是催促邵晨回家。
邵晨回到家,又遇到了讨嫌的家伙。
宋崇文的车,今天就横在他的车位前。
看到他回来了,宋崇文把车挪了位置。
两次都来得这么及时,又怎么会是巧合?
邵晨停了车,下车的时候,冷着脸看向宋崇文问,“你找人跟踪我?”
宋崇文摆弄了一下他那头黄毛道,“我可没那能耐,经过了今天,你会不知道谁在跟踪你吗?”
邵晨的目光扫过宋崇文那张流里流气的脸。
上天有时候也挺公平,虞静心费尽心机把自己打扮得美丽妖娆。
却没有让宋崇文遗传到分毫的优点。
宋崇文这张脸,一看就是个二流子。
没有半分贵气。
邵晨不耐烦地一挑眉问,“所以你要来和我说什么?”
宋崇文问,“难道你觉得我会希望你回来继承家业?”
邵晨反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