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之本以为昨日宋窈窈遭受如此重创,今日定然不会前来参加宫宴,他甚至已经想好,该如何向皇上和皇后禀报此事,但未料到,宋窈窈竟然还是来了。
他着实不解,她为何如此执着于参加此次的宫宴。
然而细想,这与他的侄子定然脱不了干系。
现今观之,莫非她欲在宫宴之上再度一展风采,重获五年前之荣耀,使他的侄子再度将关注与宠爱集于她身?
即便昨日之事已然发生,她仍是矢志不渝,强撑着前来赴宴,其对他侄儿之爱,实已至无法自拔之境。
然其伤势如此之重,尚能起舞否?莫非她已不顾自身性命?
大雍帝亦将目光投注于宋窈窈之身。
五年前,宋窈窈之舞艺确令人惊叹,他与皇后亦非虚言,若宋窈窈愿登台比试,胜算实大。
“宋家大姑娘,汝可愿登台比舞,为大雍朝一争?”
大雍帝此言一出,全场之注意力几近皆集于宋窈窈之身。
宋窈窈见诸多鼓励、赞赏之目光,亦见诸多恶意、讥讽之目光,此番比舞较五年前其为证已之舞艺而舞,实有不同。
此番,乃为国而战。
宋窈窈紧握双手,微移双腿,无论手或脚,皆如针扎般疼痛,她甚至能察觉包扎之伤口,又已裂开。
然此乃良机。
若她拼死一搏,定能取胜。
只要赢此场比舞,她甚至无需等待皇后娘娘之消息,今日便可……
宋萋萋见众人之注意力皆被宋窈窈吸引。
她忆起昨日在鲁国公府所见宋窈窈之舞,心下惶然,若让宋窈窈再次代表大雍朝赢得比舞,那日后宋家岂还有她之立足之地?
宋萋萋昨日未睹宋窈窈挨打之景,不知宋窈窈此刻身负重伤,更不知宋窈窈此刻即便坐着,身上之伤口仍在流血。
她只知,她绝不能让宋窈窈出风头。
“永昌郡主,莫要为难家姐,家姐已五年未舞,实难代表大雍与他国舞者相较。”
宋萋萋顾不得身份低微,赶忙出言。
永昌郡主闻此,横了宋萋萋一眼。
“启奏陛下,臣女确实五年未舞,且昨日赴鲁国公夫人府宴,于席间受伤,现今身子实有不适。”
宋窈窈本可拼死一舞,然其不能确定必赢,更难料舞后能否正常行走。
既如此,不若后退一步。
“伽罗王子,我大雍除舞蹈外,尚有其他文化,亦远胜伽罗多国。
未知,王子可愿与臣女比试其他。”
宋窈窈之语,令伽罗多王子眉头紧蹙。
何言其他文化亦远胜其国?此女子貌若天仙,然口气之大,着实令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