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向元努力回想,才在记忆的细枝末节里想起那个他们在去学校路上听到的名字。
时……寻。
时寻不就是嫂子的名字吗?!
柏向元紧闭双眼,却没有找到真相的释然感。
怪不得老妈怎么撮合这两人都不行,搞了半天嫂子居然恐同,那番言论还曾被他哥亲耳听到过。
完蛋,真是完蛋!
望着柏沉故落寞至极的背影,他心焦地小幅度踱步。
上次嫂子来北池那时,他不是没见过。在商场磨砺多年,他也算是掌握一些识人要诀。
他那个嫂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装开心。
柏向元向前半步,注视着柏沉故的背影:“当年你那场大病,也是因为他?”
柏沉故没说话。
“那件事会不会存在误会啊?”
柏向元并没有准确锁定事件,柏沉故却还是清楚地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
他轻轻拂过洋桔梗柔软的花瓣,讷滞地开口道:“当年病愈后,我曾当面问过他,是他亲口向我肯定了传闻的真实性。”
这回轮到柏向元沉默了。
茶几上的手机屏亮动,柏向元拿起递了过去:“医院的,你不能不接吧?”
柏沉故伸手接住沉重,接听了钟予章的电话。
柏向元则自顾自地念叨着:“十几年,同性婚姻法都通过好多年了,他会不会早就想开了啊?”
柏沉故的眼眸倏而抬起,落进一丝未被泯灭的光亮。
听筒里,钟医生的话音传来。
“那个,说个事你先别生气啊。你家时寻好像就在我前面走着呢,他旁边那人我在一个饭局上见过,好像是搞什么‘一日男友’生意的,这事你知道吗?”
商场里声音嘈杂,连同钟予章的话悉数灌进柏沉故耳中:“我去,那小子好像要牵小时!”
柏沉故转头看向柏向元,忽然轻笑出声。
钟予章懵了:“你,你没事吧?”
“对啊,人是会变的,人是会变的……”柏沉故嘀咕着,悄然加快了语速,“钟予章,定位,快给我你的定位!”
柏沉故挂断电话,抄起桌面上的车钥匙,飞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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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点当年的事,下章写文案里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