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找到你了!”她一激动,便口无遮拦。
哥哥两音让他内心一颤。
对,就是哥哥,虽然记忆里没有声音,但她的嘴型分明叫着哥哥。他的笑颜依旧璀璨,心道:阿晴,你还是我的妻子呢!
这四年来,他的记忆可是日益倍增啊,不管是深度还是广度,她梦到的,他的记忆里基本都有。
在队伍的末尾,分开了两日的人碰面了,分离了八万年的人碰面了。
毋庸置疑,两人自然紧紧相拥了。
大军依然向前离去,陈晴带来的三千骑兵守在了此处。他为她训练了他们,他们可不仅仅是骑兵这般简单哦。
他们饶着他俩围了个十丈大的圈,非礼勿视,掉转马头,面朝四周。
陈晴喜极而泣,埋头在他的由于吸收了落日余晖而温热的铠甲上。
阿泽俯首,带着薄茧的手轻拭她的泪,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此刻,只道:“阿晴,别哭,我在。”
我在。
是呢,不管是阿泽,还是哥哥,此刻你在呢,我在你的怀里呢,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带着薄茧的手为我擦着眼泪呢。
她抬头,泪眼迷蒙中,是一张染了年华的俊美异常的脸,与自己相似的桃花眼中含着浓浓的爱意。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唤道:“哥哥。”
哥哥也好,阿泽也罢,她认得这双能溶化她的眼。
他温柔笑道:“阿晴,日后莫要再哭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一笑,天地失色。
她痴痴的看着,感慨道:“哥哥,我知晓为何刚出生便要抓你的头发,因为你好看,我想要摸你。”
他的记忆中,有一幕,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小婴儿抓着他的头发,拉下他,然后一个劲的摸他脸。
他打横抱起她,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温声道:“恩,大军今晚在周渡扎营,我们先过去。”
他将她放到马背上,她嗤了一声。
原来从天未亮一直骑马到此刻,午中只休息了片刻,她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磨出了水泡。方才一直在骑,倒未觉得特别的疼,此刻休息了片刻,突然又碰到,自然就如火烧一般的疼。
他跨上马背,将她抱起斜坐在身前,一手拥她在怀中,一手揽着缰绳,疼惜的问道:“很疼吧?”
她怀着他,昂着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恩。”
他低眸,目光柔情似水:“到营帐,抹点药,就不这般疼了。”
山岌岌,水淙淙。
三千骑兵护着他们到了营地。
十五万大军知晓这个女子。当初从天而降,杀敌毫不手软,巾帼不让须眉,这四年多她一直留在王宫,今日追赶王而来。当初质疑她出现的人,早已没了疑惑,反而对她存着敬佩之情。
阿泽驱马到王帐前,抱下她进了帐就驱了众人,将她放到榻上。陈晴依旧怀着他的脖子不舍得放开。
他握着她的臂,柔声道:“我不走,我给你拿药膏。”
她的目光柔的能滴出水。她看着他的唇,凑过去,如在温池一般,伸出舌尖,添了那片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