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徐兰卿焦急在禁闭室打转,可是想了好久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这间地下室是太华山专门用来关押犯了错的弟子,除了那一扇精钢所制的门之外,这间屋子没有任何出口。
被没收了佩剑,除了一日三餐根本没有人来,就算徐兰卿武功盖世,也没有任何办法。
“大师兄!”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兰卿简直喜出望外。
“陶师弟。”
来人正是和徐兰卿关系最好的陶桃,他透过送饭的窗口,看着徐兰卿。
短短十几天,徐兰卿已经瘦了一圈。
陶桃心里又是难过又是不解,不过所幸他还记得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大师兄,我来救你了。”陶桃顾不得什么,将自己偷听的话全都告诉徐兰卿。
“你说师尊他要关我一辈子?”
陶桃点点头:“我听得清清楚楚,是师尊和掌门说得。”
徐兰卿嘴中泛着苦涩:“新任掌门是二师弟?”
陶桃不敢看徐兰卿的眼睛,只能低头不语。
“今天听起来很热闹,是小师妹的婚事?”
陶桃的头低的更深了,几乎不敢说任何话。
徐兰卿是早料到了,心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内疚。二师弟……段守觉的形象出现在脑海中。
对于这个二师弟,徐兰卿接触的真的很少。
只知道他以前是流民,无父无母,被师母发现。师母菩萨一样的人,觉得这个孩子太可怜了,就收养了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饱受了世间能暖,段守觉很内向,人前人后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直是一个很低调的存在。
虽然两人同为师兄弟,但是接触的却少之又少。
“大师兄快走吧,今天来太华山的人多,趁着师尊不注意快走吧!”陶桃用偷来的钥匙打开门,平时活泼生动的的样子全没了,圆乎乎的脸瘦成了锥子脸,眼眶也深陷,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说起来,尹倾天最疼爱的弟子不是徐兰卿,也不是新出炉的小师弟,而是这个调皮捣蛋的陶桃。要不然不会把自己心爱的的佩剑小初剑送给他。
尹倾天一死,陶桃也像失了魂魄一样,心里最难受最难以接受的恐怕就是他了。
徐兰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像往常那样轻轻拍了一下陶桃的肩膀,犹豫片刻道:
“小师妹就拜托陶师弟照看了,稍后师尊追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胁迫你……告诉师尊……太华山就当没我这个大师兄吧!”
“大师兄!”陶桃含着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徐兰卿,“你不会回来了吗?”
徐兰卿狠下心肠,不再多说,扭头就走。
趁着夜色的掩盖,徐兰卿头也不回的朝着山下掠去。
陶桃一脸不舍的望着徐兰卿离去,没有了大师兄,这太华山像坟墓一样冰冷。
过了很久,陶桃才收回视线,一转身就看见,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他后面。
“是你?!”
在太华山最深的地方,点着烛火的屋子里,有两个人。
尹倾天一向洁身自好,住的地方也是比较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这间屋子竟然没有任何装饰。
“尹掌门真是令在下好生佩服啊!”房间里戴着面具的人执起一颗白子放在了棋盘上。
另一个人微笑着点点头:“师父和师母,品行高洁,让在下一直好生佩服。”
那个戴面具的人发出一声冷哼:“你的师母对你如此好你都能下手害他,你师父要是地下有知,保不准会再气死一次!”
那人听出戴面具之人的口气不好,立刻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