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人早上到翰林院时,带着一件棉袍,包得如同两本《永乐大典》大小,等到晚上离开时,再把棉袍穿在身上,将两本《永乐大典》装在包袱中,这样将书神不知鬼不觉偷出宫中。
接下来这些大腹便便的官员鬼鬼祟祟出落于洋人使馆前。从身上袍子里面掏出整本黄皮封面的《永乐大典》卖给洋人。一本书获利才不过十两银子。
光绪年间一位翰林侍读文廷式,一人就盗走100多册。文廷式死后。这些书又被其后人出售,卖给洋人或古董商。
1900年,随着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更给《永乐大典》带来了毁灭性打击,毗邻东交民巷的翰林院成为战场,藏书四散毁损,侵略者对《永乐大典》肆意抢掠,有的甚至将其代替砖块,构筑工事。这场灾难过后,《永乐大典》丧失殆尽,仅存的数百册也散落世界各地。
如今硕果仅存的《永乐大典》残本星散于世界各地公私藏家之手,也不过400余册,800多卷而已,可谓弥足珍贵。
“孙院长,你可真瞧得起我,竟然让我拍卖这种大部头的东西,我恐怕能力有限,力所难及呀!”
“据我们院里专家估计,这本残卷大约在五百万元人民币左右,这点小钱对你这个暴发户来说,那还不是毛毛雨啦!”
“才五百万而已?”季凡在心里不由大大画了个问号,这种国宝级的文物不应该只值这点钱吧!
据说解放前地一天,有一个喜欢收藏地老先生在北京琉璃厂闲逛,他无意之中在一个旧书摊上发现了一本破旧的大书,书皮是黄色的,他翻开里面地内容一看,却不由大吃一惊,这书虽然外表破烂不堪,品相极差,但里面的内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是一册流失的《永乐大典》。老先生装着毫不在意地样子,不露声色闷地问摊主,这本破书卖多少钱。
摊主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伸出食指,“这是从皇宫内院流出来的东西,珍贵得很呢!一克书,一克金,您拿一块金砖我才能卖给您这一本。”
季凡心里不太踏实,总感觉孙明学有些言不由衷,“孙院长,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刚刚走上正轨,我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去处理,要不你看现在成不?我直接给你们院里打过去八百万当做赞助费,拍卖的事情由你们直接处理好啦?”
“那可不成,我们院里只接受企业和个人捐赠的文物,从来不收钱的,你小子不想让我坏了规矩吧!”
“看来我别无选择,那好吧!我答应接受你这个条件。”季凡说道。
回到景德镇,季凡立即把唐俊叫到自已办公室,“老唐,瓷器专拍之事,我与嘉德拍卖公司杜总已敲定了,不过杜总提出,我们再好能提供一件宝石蓝人物青花瓷做为压轴的拍品,这样效果更好些。”
“人物纹饰的青花瓷,这可比烧制青花大器还要难啊!”唐俊苦着脸说道,“季总,你也知道去年我们就曾经尝试着烧制人物题材地,可是由于晕散现象,直接导致瓷器上面地人物都成了大花脸,在先后烧制几十件废品后,我认为把珍贵的宝石蓝青料大量花费在这种难度极高地人物瓷上有些得不偿失,于是就下令停了下来。”
“老唐,青料消耗量大这没什么,如果人物题材的元青花如果那么容易烧制的话,它也不会达到几千万,甚至是上亿元的天价啦!”季凡平静地说道,“现在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抓紧时间把它烧制出来。”
“我尽量争取吧!什么时候要货?”唐俊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拍卖会虽然在六月下旬才举行,但是在此之前举行的艺术瓷巡回展,当然也少不了这件重量级展品,这样算起来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季凡站起身拍了拍唐俊的肩膀鼓励道,“老唐,拜托你啦!拍卖会效果好坏,关键就在你这件压轴拍品啦!”
“那成,我马上抽调几个专精人物绘画的组成人物瓷研发小组,负责全力攻关人物瓷。”唐俊说道。
由于宝石蓝青花瓷风格极其接近元青花,因此在绘制人物瓷之前,唐俊花了大量精力对元青花,尤其是元青花人物瓷进行了深入研究。
元青花做为典型的墙内墙外香的瓷器,国外对于元青花的认知和研究水平也要远远领先于国内,而且西方收藏家对于元青花的兴趣超过任何一种中国古瓷,现在元青花的拍卖高价都是由西方创造的就是最好的证明,而做为元青花瓷器极品的人物纹也几乎被外国人所垄断。
画有人物纹的元代青花罐非常罕见,全世界不足十个,分别藏在博物馆和私人手里。主要有东京出光美术馆藏的“昭君出塞”青花罐、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的“尉迟恭救主”青花罐、日本大阪万野美术馆藏的“百花亭”青花罐、英国铁路基金会藏的“锦香亭”青花罐、苏富比在1996年拍卖的“三顾茅庐”青花罐,还有“西厢记”、“细柳营”两个青花罐,都为私人收藏唐俊还发现这些图案装饰,几乎全是人们所熟知的家喻户晓的元代话本故事题材,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仙道高僧,都是故事中人物。
既然青花大罐如此受欢迎,没理由不采纳这种器形啊!至于这人物故事题材,当然要选取富有代表性的,唐俊为此绞尽脑汁,翻阅了大量资料,最后决定采用鸿门宴这一中国历史上耳熟能详的一幕做为此次绘制的题材,在花了大量时间,并进行了无数次修改后,终于绘制出令人满意的底稿,接下来就正式进入到具体的烧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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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尽黄沙始见金 第二百四十五章 苏富比拍卖会 字数:3766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是唐俊烧制人物纹青花瓷后所得出的切身感受,这些天以来,他和另外四名陶艺师合作,先后绘制了不下五十件人物纹青花瓷,可是无一不是因为晕散问题而以失败告终。
这种因为烧造技术和原料问题而形成的自然晕散,属于青花瓷中极为常见的普遍现象,惟独使用这宝石蓝青料更是明显。
此时,唐俊站在窑前,望着自已精心绘制的瓷胚烧成了一堆废品,他有些无奈地向易长风问道,易老,你说这到底差在哪儿呢?莫非是窑火过旺造成的?”
“我看不象,你看同一窑烧制的其它瓷器毫无问题就是最好的证明。”易长风说道。
“老唐,别着急,还有一个月时间呢!时间还来得及。”季凡劝说道,让他颇感欣慰的是翡冷翠青花瓷的烧制进展异常顺利,多少排解了人物纹青花瓷没有起色所带来的几分焦虑。
几天之后,季凡、林枫和厉振海三人带着旅途的疲惫出现大西洋彼岸的纽约城约克大街
1334号的苏富比总部,这次季凡是专程为那件《永乐大典》残卷而来。
担任预展的十楼艺廊搭起一道深蓝色的门,深蓝色的墙壁围起长长的通道,站在门外望去,通道尽头同样深蓝色的幕布上y”的字样格外醒目。
做为享誉全世界的知名国际拍卖公司的苏富比一直是拍卖业的符号和风向标,对于收藏圈的人来说,不知道苏富比,就好比画画的不知道毕加索一样。
苏富比每年举办地拍卖会多达三百多场,在纽约、伦敦、香港、阿姆斯特丹、日内瓦、巴黎、米兰、苏黎世、墨尔本、新加坡等地都能听到它地槌声,它制造了无数艺术品拍卖的记录,至今仍无人超越。全世界最贵的一张油画——《拿烟斗的男孩》。以1。04亿美元成交,就是由它一手缔造的。
展示大厅内布置得高贵典雅,而又不失艺术情调,也许是明天开始正式举行拍卖活动的缘故,今天展示大厅内人流如炙,主要以金发碧眼的西方人居多,同样也不乏黄皮肤、黑头发的亚洲人徘徊其间。
对于此次中国艺术品专拍地瓷器、玉器、古籍、铜器等各类杂项,季凡兴趣不大。他径直来到《永乐大典》的展台前仔细观瞧,这本残卷比普通的古籍明显大上一圈,黄色封皮,书有些卷边,隐约可见白棉纸的纸质,嘉靖时期副本的显著特征。
确认这本残卷确为明嘉靖时期的真迹后,季凡三人离开展示大厅,由于早已提前将参拍所需的保证金打入苏富比的帐户。来到楼下办公室,在出具身份证明后,很顺利地领取了拍卖号牌和拍卖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