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难得清闲的夜晚,坂口安吾和织田作聚在了p喝酒。
“你听说了吗?太宰前两天跳水把自己弄感冒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安吾尽量想找点话题,有关太宰的。
太宰治的感冒对于他和中也来说都是一个噩耗,中也是觉得太宰既没办法工作,又不能和织田作培养感情,而且还要天天在家里使唤他,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而安吾则认为没有太宰在场,他和织田作真是怎么相处怎么别扭,总有一种趁虚而入的既视感。
与三个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不同,安吾和织田作单独相处时大部分时间是安静的。
这样的情况大部分发生在安吾的办公室里,某天织田作拿了报表过来,又或者被上司指派过来拿走什么东西(近期这种情况似乎变多了),而在他们不忙或者整理好要用的东西还需要一些时间的时候,织田作会坐下来陪他。
在这期间他们很少说话。并不是完全不说,事实上他们偶尔会谈论太宰,有时一时兴起也会谈论彼此的工作。安吾情况特殊,工作内容大多是需要保密的,织田作的工作日志则过于像八卦论坛,每天都充斥着各种奇奇妙妙的体验。
“其实你可以挑一些写进你的书里。”安吾不止一次这样说,“生活上的琐事本就是可以写进书里的一部分。”
这样的谈话一般都以沉默结尾,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先开始,他们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沉默状态,静静等待着安吾把手头的工作做完。期间织田作可能会犯困,现在的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在安吾办公室里小憩这件事。
对于这一点安吾不会说什么,他只会把空调调到适合睡眠的温度,再为睡着的织田作盖上被子。
也有一次是安吾不小心犯了困,等他醒来的时候织田作已经离开了,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到了小沙发上,取下了眼镜,身上还盖了对方的外套。
而相较于安吾的局促,织田作则没那么多的想法。他盯着正在啜饮番茄汁的安吾的侧颜,觉得这样安静的氛围是一种令人舒适的体验。
不得不说,相性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哪怕他和安吾的相处时间并不比他和太宰的更多一些,但就像是已经相识了很多年一样,安吾对于他的种种小习惯却了解的一清二楚。
织田作把这些归功于作为情报员的敏锐,很多时候织田作也确实能感受到安吾被眼镜遮住的一闪而逝的锐利目光。但不得不承认,一个聪明知性的人温温柔柔的向你表达亲近,这种感觉对织田作有种天然的吸引力,让他无数次路过安吾办公室时顺便拐了进来。
过度的亲密自然也吸引了些闲言碎语。在某一次他从安吾那里拿走资料后,他的某一个同事开始朝他挤眉弄眼。
“那个老待在办公室里的情报员人长的不错。”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谈论某位上司见不得人的八卦。“而且工资也很丰厚。”
“啊,确实是这样。”织田作记得自己当时确实仔细回忆了一下坂口安吾的睡颜,以及他偶尔会拿给他的食材奢侈的便当,于是非常直白的回答道。
“所以呢?你们是去了他家?还是就在办公室里?又或者……在你家?”于是同事更加兴奋,声音也压得更低了,“你运气可真不错,不久前行动队里的某个人可在他那里吃了个闭门羹。他目前身边应该只有你,你可要抓紧机会,很多稍微有点权力的人情人都换的很快。”
这下哪怕织田作再天然他也知道了对方口中的意思。
这种事在港黑并不少见,极道组织的成员通常很难发展正常的婚恋关系。即便偶有成了家的,也不免不了有自己妻妾成群或者和妻子早已貌合神离各玩各的嫌疑。
在这种整体氛围影响下,有那么一两个情人似乎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就连织田作的工作也有一多半是在处理类似的纠纷。
“不,我们并不是……”可即便如此为着安吾,也为着自己的名誉,织田作还会试图解释。
“所以你们还没确定关系?也对,你前几个月才刚刚成年,而那个人看起来比你还小一些。”织田作苍白的解释被认定是年轻人的害羞,同事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风评,你看首领和太宰先生不也就是这样吗?”
这下子哪怕天然如织田作之助也一下子失去了解释的欲望。要知道压力大的地方往往八卦也传得迅速,港黑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上到五六十下到十五六似乎都有一些八卦可聊。
哪怕地位高如首领森鸥外,港口黑手党内部也流传着他在私人医生时期抛弃过同性情人的轨事,
年纪小如离成年还早得很的太宰,不也在流言八卦中和中原中也打的火热。
比起这两人的八卦流传范围,他和安吾的这点话题顶多算是洒洒水。
尽管如此,织田作还是尝试过和安吾拉开一段距离以便于让八卦平息下来。但这样的念头仅限于工作忙碌或者某天加班到半夜回到家时。等到第二天空闲了,他又会下意识的来到安吾的办公室,吃掉安吾为他准备的便当或者在小沙发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