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楼捡起一张照片,沉默片刻:“一个人去的?这些照片,怎么看都应该是合照吧?”
在安雪的同意之下,几人将相纸一张张摆上茶几。
照片里只有安雪一个人,但他的位置往往偏左,或者偏右。
程乐山:“如果是单人照的话,一般会选中间的角度吧?偶尔一两张偏左偏右还有可能是手抖,每一张都偏?这是巧合?”
夕楼又拎出两张:“这两张照片,明显是靠在一个人身上的姿势。”
空向笛:“卧槽,如果真是这样,那太恐怖了,一个人的痕迹被抹掉了?安雪,你能想起一起去的到底是谁吗?”
“不能。”安雪眉心紧蹙,“还有更恐怖的。”
“什么?”几人看向安雪。
安雪:“我没有去过这些地方的记忆。”
空向笛、程乐山、夕楼:“……”
挖槽。
灵异事件啊?!
讨论再次陷入僵局。
安雪将目光从相片上移开,转向一同装在盒子里的日记本。
他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也不会去写日记,更没有关于这本日记的记忆。
可是,日记本的封面上,又确确实实是他的字迹。
突破口似乎只有日记本。
“日记的话,先让安雪一个人看看吧,我们出去买点饮料?”夕楼提议。
“可以啊,我们一会回来。”
三人一起出去了。
客厅里再次只剩下安雪一人,他深吸一口气,翻开了日记本。
第一页,安雪就愣住了。
日记同样是他的字迹,写的内容很简洁,几乎只有一两句话,可他却事无巨细的记录下了很多事,时间跨度很长,从他来到双城的第一天开始写起。
只是从日记本的纸质和墨水的痕迹来看,似乎是在同一段时间一次性写出来的。
xx月xx日。
我和*偶遇,他被人追,从树上跳下来。
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xx月xx日。
我去看了钢琴比赛,传闻中的学生会会长居然是*。
xx月xx日。
我第一次见到鬼王状态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忆当时的感觉,当时,我觉得他真的很对胃口。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疯子?
xx月xx日。
*是浴血者。
我第一次感受到疼痛之外的愉悦。
太舒服了。
安雪一页一页翻下去。
日记本里所有的内容,全和*有关。
这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