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啦。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又何必强求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反正也不能下床,不能动。白天的时候,一般是骆大春来陪我,但他没有再开口继续上次的话题。隔了七八天,媚兰就来了。
她一来就对着我哭了一通,忏悔了好久,说都是她冒失,才害我受了伤什么的。我根本就没听进去,我只是忽然想到,我破坏了和聂秋远的约定,他怎么没有责骂我,甚至连提都没有提一句?
夜晚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认为幽夜公子是在的,甚至有种感觉,他有可能每天都在。之所以说感觉,是因为御医给我开的药有极强的安眠作用,半夜根本就醒不过来。而我身上有伤,夜自然是不会捅醒我的。
可是那种有他守在身边的感觉,真的让人很安心。我虽然一直这样相信着,而且认为他很够意思,但实际上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一次都没能见过他。
白天醒来,偶然想起这件事,居然有一点莫名的不甘心。
就这样,连新春佳节我都像木乃伊般地挺在床上度过了。虽然我将来是要做刑警的,做刑警就得有随时挂彩去医院做手术的觉悟,可是真的挂严重的彩,还确实是没有过。这还真是考验人啊!
忍耐着忍耐着,就过了十五,我终于可以缓缓地下地行走了。我感觉自己全身都长毛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简直闲得要爆炸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是11月30日,《花的解剖学》上架,居然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作者菌收获了很多的感动,对于每一位亲的支持和鼓励,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在这里,向大家深深地鞠上一躬,祝大家万事如意!即将到来的12月,作者菌也会尽最大努力地去讲叶二的故事,如果能继续得到菌们的陪伴和支持,会特别开心的~!为了纪念上架满月,今晚18时还有一更。fighting~~~~!
No。110 剥洋葱(3)
也许是到了最寒冷的时候,外面虽然出着太阳,空气却差不多冷到呵气成冰。我裹上床头的大红软缎面绣花棉斗篷,拾起墙边斜倚的一根木拐,试探着,一瘸一拐地出了门,走上了长廊。
我不知道这斗篷是谁放在我床头的,也不知是谁给我削了这根拐,但这根拐的形状像极了现代化医院发的那种。我的右臂和左腿没有伤,所以一根单拐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极好的伙伴。而且削这支木拐的人,一定是很清楚我伤在何处,因为这支拐,肯定是右手使用的东西无疑。
我拄着拐,缓慢地行走着,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能感觉到一刀一刀削这支木拐的人身上的味道,这样的形状,不是一个头脑很开阔、想象力很丰富的人,肯定是做不成的。我觉得它的制造者应该是那个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和包容心的家伙,应该是夜。
“叶姑娘可以独自行走了?恭喜姑娘,恢复得很快啊!”
我刚刚穿过了长廊,走进洒满阳光的光秃秃的后花园,就被一个温煦的声音惊醒了。我回头一看,不远处一身褚色圆领便装,笑吟吟站着的,居然是白千帆大人。
“白大人,恕小女子身上不便,不能行礼……”我连忙柔声细气地道起歉来,却引得白千帆呵呵一笑。
“叶姑娘不必客气了,咱们在白马寺是打过交道的,那时姑娘一身男装,却是利落得很。而且……”他一双温和的眼睛望着我。双眸深处却是隐隐藏着的锋锐。“依在下之见。姑娘胸中所藏,却不是利落二字说得尽的。”
我不禁眉头一皱。我胸中所藏,他指的是什么?难道指的会是侦查技术?可是,我们之前统共没见过几次面好吗?正式的一次见面,是公事公办地喝酒,后来案破了,又见过两三次,是男人们私下里喝酒。我根本就没参加。就这,就看出来了?
我才不信呢!
可是他接着说道:“姑娘受伤卧床也好些日子了,想必也闷得难受。正好方才有人来报,城里发了起命案,我一会要去看看,姑娘可有兴趣一起?坐车的话,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
我就有一些石化了。我一向自诩演技堪比影后,可是人家一共没见我两面,就开口邀约我这“美淑女”去看死尸了,这不是看穿了。还有其他更好的解释吗?
“我……”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白千帆轻轻一笑道:“看来是想去了?那姑娘稍等一下,我换件衣服。备好马车,咱们就出发。”
结果我糊里糊涂地就被白千帆带往了命案现场。
马车虽说有点颠簸,但我发现居然几乎没有影响到我的伤口,看来御医就是御医,我好得还真是很快。而出人意料的是,白千帆居然是个挺健谈的人,跟骆大春有一拼。一路聊下来,我基本已经了解了目前的形势。
白马寺一案后,李世民看了房玄龄的总结报告,二话不说便从十大侦探中挑了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调到了京城开始熟悉工作,准备让他接雍州府长史的位子,这个人正是白千帆。唐朝这个时候还没有设京兆府,所以京畿行政事务是由雍州府执掌。雍州牧的位子,一般都是由重要亲王挂个名,真正管事的就是雍州府长史,所以,这是个既有实权,又重要的位子,相当于是皇城的保卫者。
最可笑的是,现在李世民才刚刚登基,许多关系还没理顺,这雍州牧的位子,还是他自己挂着呢,所以名义上,白千帆在雍州府里的的顶头上司,正是当今天子李世民。
而隋末的乱世,搞得民生凋蔽,直到现在也缓不过来,就连长安城里,也常常出各种乱子。所以,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