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驹斜他一眼。
心想,这小子墙头草,没救了。
白栀开门轻手轻脚进去。
众人干站着,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但是少了什么呢?
正迷茫,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缓步进来,笑眯眯的,手里拎着大箱小箱的东西,还抱着一捧花,径直走到江燃面前。
“少爷,花店这会儿已经没有康乃馨了,玫瑰可以吗?”
“行。”反正又不是他一个人尴尬。
“要等你吗?”
“不用,先回去吧。”
江燃接过花束拨弄两下,感觉里面配的白玫瑰含苞待放,还很好看,藏了一支,随即塞到赵驹手里,然后又让季浩然和几个男生提箱子。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探病探病,怎么可以空手来呢?
等等,除了高钙牛奶和甜品糕点,江燃给的盒子里装的是……人参?
果然是壕无人性。
都没人敢跟他提“买了多少钱大家一起凑”,这是他们这些学生能凑的吗?
赵驹抱着花束,手足无措,“燃哥,花是你买的,你送呗。”
江燃,“你送。”
赵驹,“我是第一次送花,还送玫瑰花……我……”
他想把第一次留给甜甜的恋爱啊!
江燃转头,桃花眼显出冷气,还没张口,赵驹浑身一震,胖脸挤作一堆,视死如归道:“我送我送,我送!”
噗嗤。
大家耸着肩膀笑得想死。
赵驹平时在班里还挺皮的,但在江燃面前像是误入五指山的孙悟空,横竖飞不出魔爪,是扁是圆,随便拿捏。
现在被逼着当花童,还只能陪笑。
白栀出来了,说老周在里面的病床,挺严重的,输到现在也没完全退烧,活阎王烧成了真阎王,脸是黑里透红,红里透白,阴晴不定。
“师母回去休息了,现在里面只有老周一个人。”
一行人轻手轻脚进去。
病人恍惚望着突然出现的一群大孩子,痴呆过后,羡慕极了。
“这是来看老师的吧,嚯,真是有心。”
“江一中的学生呢,教得真好,我小孩要能考上就好了。”
……
沉闷的室内多了人声。
大家都在指着他们说话。
老周垫了三个枕头,斜躺着,被子也不盖,本来以为只有白栀一个人来,已经够高兴的,突然屋里钻进七八个班里的学生,人烧得稀里糊涂的一屁股坐起来,抹了抹睡歪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