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含糊应了声,去摸毛巾。
江燃凑近亲了又亲,“想不想我?”
白栀无语。
他就离开了半小时吧,想什么想呀?想他疯了似的缠她,浑身都掐个遍,最后屁股都要盖上牙印吗?
“想的,好想你。”白栀压住心底的呐喊,蹭他脸,“阿燃呢,想我么?”
“想。”
江燃笑着应道,两颗虎牙露出。声音清冷又脆生生的,仿佛一只得意忘形高声喊“汪”的狗狗。
白栀心中一甜,拨顺刘海,转身抚平少年胸前的褶皱,不大敢看他,“阿燃,别这么盯着我……你还没够啊。”
江燃拦腰抱起她往沙发一坐,搂住小脸亲到变形,顿了顿,随即从裤兜掏出个樱花粉的扁盒子。
白栀眸光一凝,缩紧肩膀,“十只装?”
“对。”
“……阿燃你该回家了。”
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用。
“昨晚你玩我,今晚我玩你,一人一次很公平?”
“嗯……嗯?”
白栀一连嗯了两声。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见她目光闪烁,双腿还并得很严,江燃脸上的灿烂阳光渐渐变成不阴不阳的黑云,“不乐意?”
白栀搂住他的脖子,“乐意。”
江燃压低声音,“多少人求着老子干,现在便宜你了,怎么还敢甩脸?嗯?”
白栀捏住江燃嘴皮。
脸涨得通红。
他又问了一声,声音好近好哑,像是被欲折磨得生不如死,“不舒服么,栀栀?明明昨晚叫得那么嗲,把老子魂都叫飞了。”
白栀又去捏他嘴皮,使出浑身的劲。
江燃含笑咬住,掌住细腰往怀里猛扯,“羞什么?只要是对我浪,再浪老子都喜欢……栀栀,就当你疼我,好么?”
白栀觉得太过了。
她从没经历过如此激烈的追堵,就像被山火追着跑一样,热且窒息,到处都是明黄的火舌,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
可江燃的眼温柔沉迷地望着她,他的气味、他的体温、他说话时藏在嘴角的蔫坏笑纹……全部都在诉说绵绵爱意。
白栀陷在滚烫的岩浆,无法脱身。
重生之后,她想的还是太简单。以为拼命握住江燃的手共度余生,便能不留遗憾。
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握住的是什么。
江燃是火啊。
没有谁能比火更能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