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女人风情万种,很招人爱,有种女人就是不解风情,傻傻的,没什么心眼,这样的女人,同样也很招人爱。
小樱桃是后者,但她一颦一笑偶然之间又会带有些许天然的风情。
这么一来,马既明是真喜欢小樱桃了,但他也并未爱屋及乌,对那小杂种唯一的好奇就是他的生父到底是谁。
小樱桃只称呼孩子为“宝宝”,马既明来来去去地也就渐渐淡忘了所谓杂种父亲这一茬。
幸而宝宝自己也不大在意,只要听有人唤“宝宝”,他便扭过脸,面上露出孩童恬静美好的笑容。
宝宝的性情也很安静,他听得多,说得少,马既明一度以为这也是个小傻子。
娘就不是什么好胚子,生出来个傻儿子也不足为奇。
有一回,宝宝正在摇篮里坐着玩自己的手指,马既明来了兴致,过去逗他,“小杂种?”
宝宝听到声音,抬起了一双大眼睛。
孩童的五官还没有发育完全,眼睛便显得尤其的大,长曲曲的睫毛一眨,能将人的心给眨化了。
马既明看他乖得可爱,小樱桃去洗澡了不在,便压低了声音偷偷道:“叫声爹来听听。”
宝宝眨眨眼睛,冲他笑了笑。
马既明也笑了,继续诱哄道:“叫爹。”
宝宝低头继续玩弄自己的手指,并不理他。
马既明冷哼了一声,心想这还
真是个小傻子。
他来了劲,心想自己花钱养这小杂种到这么大,让他叫声爹也是理所应当,便蹲趴在摇篮旁坚持不懈道:“诶,会不会叫爹?”
宝宝一直低着头不理,马既明便开始动手动脚,手指头戳了下他的脸,宝宝的脸又软又弹,一戳一个坑,马既明觉察出了乐趣,边戳边催促道:“小杂种,叫爹。”
宝宝似乎是被他逗得烦了,站起身便往摇篮里的另一头走。
马既明乐得发疯,感觉这小孩跟猫狗似的很有趣,便跟在他后头不依不饶地戳他的脸。
“嗯——”
宝宝发出了一点不愉快的声音。
马既明却是乐得笑出了声。
他一把将宝宝给举抱了起来,宝宝被他举抱在半空中,神色并不慌张,将一只最喜欢的手指头含在嘴里,同马既明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他终于是开了口,一张嘴,却是奶声奶气的两个字,“叫叫。”
马既明先是一愣,随即便乐了,“小傻子,是让你叫爹,叫我爹,懂么?”
宝宝眨了下自己的大长睫毛,含着手指头跟着学,“叫我。”
马既明笑道:“真是个傻子,来,跟我学,爹。”
宝宝咬着手指头,面色显然是有些困惑了。
马既明看他傻,干脆张开嘴,作出了十分清晰的口型。
“爹——”
宝宝没什么反应。
马既明便又张大嘴,重复了两遍。
等他连叫了三遍“爹”之后,宝宝笑着拍了拍手。
马既明想这是彻底教不会了,把孩子放回摇篮里,转身回床上抽烟卷,抽着抽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呢,他也说不好。
三岁那一年,宝宝终于有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