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气氛依旧热烈,关舒和几个朋友随着音乐有节奏地舞动,动作随意洒脱。
周越上来,一曲刚好结束,关舒端起酒杯喝得开心,“周越,你来得不是时候,我哥和姜以庭已经走了,现在是女生专场。”
“我有话想问你。”
“OK呀。”
关舒走到前面的甲板,眉眼弯弯:“周大老板是想和我说悄悄话吗?”
海风扑来,周越身上透着股淡淡的落寞,“你和沈鸯以前见过?”
关舒理所当然地点头,好笑地看他:“你怎么这样问?是伯母介绍我和她认识的呀。”
“我妈?”周越眉心浮起一丝诧色。
“对,第一次见面是我生日,伯母知道我喜欢琵琶,特地带她来给我庆生,还上台表演了一曲。”
关舒沉浸在回忆里,那次生日她过得很开心,亲戚朋友基本上都到齐了,还收到最喜欢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没想到沈小姐年纪轻轻,琵琶弹得很棒,不过她应该挺内向的,那天在台上脸色很白,应该是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过,太紧张了。”
周越瞳色一寸寸发寒,手指屈起,死死扣住栏杆。
关舒喝了不少酒,正在兴头上,拉开话匣子继续说:“叶伯母说她家里困难,之后经常拉我去茶馆给她捧场。”
“其实我邀请过她来我家当琵琶老师,可惜她拒绝了。”
“今天见面吓了我一跳,她比几年前还要漂亮,想跟她叙叙旧,不过美女都比较高冷,她不想跟我聊天。”
关舒有些失落地耸肩,提起酒瓶又喝了几口,舒服地眯起眼睛,“你不来两口?我哥他还真挺会调酒,刚开始以为他胡扯呢。”
周越表情复杂,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像遭遇什么重大的打击。
“其实我看出来了。”关舒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对沈鸯有意思?”
周越慢慢勾唇,仰头呼出一口长气,认真又无奈地说:“我爱她。”
……
沈鸯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小时,没有半分睡意。
万幸明天不用上班。
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那头简简单单两个字:“开门。”
她听得出是谁,起身去开门,周越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像是跑过来的。
不等她问起,男人进来,反手关门上锁。
周越呼吸沉重,迫切发问:“当初,到底为什么跟我分手?”
沈鸯呆愣几秒,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旧事重提,周越认认真真望进她的眼睛,“我妈找过你,她欺负你,是不是?”
女人闭口不言的样子让他更加笃定,周越心里无比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事。
“怎么不告诉我?”周越眉眼间皆是无奈,他知道沈鸯的脾性,家境贫寒是真,但她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着自尊心。
哪怕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大,她也恪守本心,有独属自己的傲骨。
像荒芜之地长出的花,看起来娇弱不堪,却有顽强的生命力。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沈鸯眼眸里满是清冷,周越坚定看向她,“至少我会护着你,会和她说清楚。”
对此,沈鸯轻扯唇角,“其实我理解她对我的讨厌,假如我的儿子要和一个身份差别过大的女人在一起,我大概率也会不满意。”
她无比冷静地分析:“假设你当初不顾她的意见,真的和我结婚,她只会更讨厌我。”
“或许你想说,感情和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你妈妈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