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夸奖和掌声中,唱完了那首本该是她唱的歌,高高在上朝她望过来,眼里盛满明晃晃的得意。
沈鸯再次哭醒,她伸手触摸到肩上的长发,才知道这事过去了许多年。
像当初被开除后的每一个夜晚,她蜷缩着抱住膝盖,眼泪汹涌,如何都停不下来。
没有人能帮她。
没有什么恶有恶报。
在她被开除一个月后,白昔昔创建的账号粉丝突破十万。
沈鸯不愿想起这些,一整天处于噩梦惊醒和崩溃哭泣的状态中。
她怨恨着,凭什么坏人光鲜亮丽,只有她依旧会在多年后被扯回痛苦里,一次次努力的进行自我疗愈。
像跌入一个永远不会停止的恶性循环。
看不到光明。
……
周越买了份芋泥蛋糕,不知道沈鸯看见是否能高兴些。
走进病房,鲤鲤还在睡午觉,阿蘅从笔记本电脑里抬起头,“沈鸯不在。”
“她去哪里?”
“感冒回去休息了。”
周越略微蹙眉,转道去了阿蘅家,门铃按了又按,没人开,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他担心沈鸯会不会发烧昏倒了,打电话给阿蘅告知,对方很快把大门密码发过来。
进屋找了一圈,根本没人。
阿蘅知道消息吓了一跳,一个大活人青天白日跑哪里去了?
托阿姨看顾好鲤鲤,她和周越在医院大门汇合。
“她平常不会关机的,不会是去我家的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周越脸色很沉,阿蘅手机突然响起,是沈鸯。
和那边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她简明扼要概括:“沈鸯说她没事,吃了药睡太熟了,手机没电才关机的,说明天就回来。”
男人问:“她没说她在哪里?”
“她只说在旅馆,让我们不要担心。”
一阵叩门声把沈鸯拉回现实,她下床慢慢靠近门,不清楚别人是谁的情况她不出声。
“沈鸯,是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沈鸯不想回答,外头继续敲门。
“我没事,你回去吧。”
外面静默几秒,沈鸯以为他走了,男人又道:“你先开门,我看看你怎么样了,确定没事我就走。”
一男一女隔着门僵持,沈鸯开了道门缝,周越一眼看出她眼睛又红又肿,刚刚应该哭得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