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周越和白昔昔的婚礼吗?”
捧咖啡杯的手停顿,沈鸯老实回答:“有一点吧,但更多是为自己考虑。”
姜以庭静静望着她的眼睛:“那我呢?你会有一点点舍不得我吗?”
在来之前,沈鸯已经打了好几次腹稿,“以庭,无论外貌性格还是经济情况,你都无可挑剔,是作为恋人的不二人选。”
“我想象过,和你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姜以庭握住她的手,“那为什么不能和我试试看?如果是因为忘不掉前任,我可以耐心等待,忘掉前一段感情最快的方法就是开启一段新恋情。”
他太过真诚,沈鸯于心不忍,躲开了目光。
“我不愿欺瞒你。”
她慢慢抽回手,“我有一个女儿,亲生女儿。”
姜以庭瞳孔震颤,他不敢相信听见了什么,良久才接受现实,悲伤地问:“是周越的?”
“嗯。”
“他知道吗?”
沈鸯摇头,“我没打算告诉他,也请你替我保密。”
之前一直不说,就是因为不信任别人保守秘密的能力,可这么久相处下来,姜以庭的为人她信得过。
姜以庭喉结动了动,认命地呼出一口气,失魂落魄说:“我知道了,不会说出去的。”
他苦笑着感慨:“或许我们有缘无分。”
沈鸯眼底满是不忍,“对不起。”
“这确实是私事,你本来可以不跟我说的,没必要道歉。”
男人明显在故作轻松,他又问:“打算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已经找好搬家公司了。”
分开前,姜以庭说:“沈鸯,我可以抱抱你吗?”
得到许可后,他轻轻拥抱上来,在她耳边说:“祝你幸福。”
沈鸯也轻轻地说:“你一定会碰到很好的人,这段时间谢谢你。”
他短暂地拥有了沈鸯,又放手看着她离开,失神地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高大的椅背隔断背后的位置,楚涵捂着嘴巴蜷缩起来,不敢相信自己无意中听见的一切。
她逃也似的跑到前台买单,快步跑到无人处,激动得连手机都拿不稳。
“昔昔,你旁边有人吗?”
白昔昔示意保姆离开,尾音慵懒:“怎么了?”
把刚刚所见所闻通通告知,那头良久没有回应。
楚涵克制不住地提高嗓音:“昔昔,我怕沈鸯是欲擒故纵,到时候故意告诉周越他们有个孩子,打扰你的婚礼!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白昔昔美丽的五官逐渐扭曲,她压制着怒火交代:“先别着急,去查清楚到底有没有这个孩子,说不定只是沈鸯在扯谎。”
如果她真的和周越有一个女儿,为什么不早点坦白好母凭女贵?
沈鸯的计划是什么?
她想报复当年的事情吗?
在事情不明晰之前,要稳住心态。
手指死死扣住桌沿,白昔昔眼神凶狠。
谁也不能破坏她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