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被赶出去,仍在楼下纠缠不休。
周越居高临下地冷眼旁观。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鲤鲤这几天情绪越来越低落,她已经猜到妈妈出事了,无论是玩具还是动画片,都提不起丁点兴趣。
再乖巧她也才四岁多,根本无法好好处理情绪,哭得很频繁,谁陪都不要,哭着要妈妈。
每天坐在门口期待妈妈会不会突然出现。
阿蘅经常过来陪她,也还是难以弥补孩子心理缺失的最重要一块。
刚开始还能用沈鸯以前的语音和视频骗骗她,现在鲤鲤已经不相信了。
周越耐心陪在身边安抚,哪怕自己内心理智早就崩坏,在女儿面前他选择苦苦支撑。
他幻想着,等哪天沈鸯回来,可以第一时间邀功说:“央央,你看,你不在这段日子,我将鲤鲤照顾得很好。”
可她哪天才会回来?
失去沈鸯,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像行尸走肉,像孤魂野鬼。
五年前分手时他已经是不能承受之痛,没想到如今她音信全无,连一片衣角都找不到。
若早知如此,他宁愿从来没有回国打扰沈鸯的生活。
只要她好好活着……
他愿意用一切来换……
日夜轮转,神明听不到他的祷告。
沈鸯失踪半个月,周越瞳仁麻木,在水龙头底下冲刷手指沾染的鲜血,衣冠济楚前往下一个场所。
外人看来或许会以为是上层人士去参加一场纸醉金迷的晚宴。
而此处一片死寂,中年男人被压跪在地上,他眼角有一道狭长疤痕,面相凶狠阴鸷,脖子上挂一条金项链,手上大金戒指晃眼。
见周越进来,他了然地冷笑,“风水轮流转,你小子居然能东山再起,好手段。”
当了多年大哥,今天低人一头也不影响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心狠手辣的气息。
周越不屑听他废话,示意动手。
中年男人毫无畏惧,他干了那么多年坏事,不流点血才不正常。
再加上当年有不少过节,找上门是迟早的事。
他盯着眼前的周越,面容冷淡,五官比当年成熟了不止三分,墨色的双眼没有焦距,平静眸底下是无人能撼动的冷漠。
“人人都说你为一个女人发了疯,看来是真的。”
他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这段时间谁碰到周越不绕道走?生怕成为下一个被盯上的倒霉蛋。
男人摇摇头感慨:“也不怪你念念不忘,那个姓沈的女人的确重情重义,是个有血性的。”
提到沈鸯,周越的神情有了一丝裂缝,语气森冷:“你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