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青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在这半分钟里,他甚至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江城有两个褚嫣?
同名同姓之类的。
但他无法不将自己的嫣嫣和弟弟的嫣嫣对应起来。
能入得了郁白法眼的女孩,必得是毫无悬念的优秀。
谢泽青在这一刻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造化弄人。
他起身从玻璃柜取两个杯子,倒一半热水,兑一半矿泉水,端过去。
“郁白,如果是这样,我明白了。”
杯子递到弟弟手里,同时意味着他的退让——同样的,毫无悬念的退让。
他从来不会和谢郁白争抢什么,无论是在这个家里,还是在其他任何地方。
谢郁白指节搭在玻璃杯缘,目光沉静地看了会儿自己大哥,脸上绽开一抹笑。
“谢谢大哥。”
谢郁白只略坐片刻,起身告辞。
茶几上的果盘精致考究,两个人却都没动。
谢泽青关上房门,踱到露台,拿手挡着夜风,点燃了一根烟。
抽到一半,房门被叩响。
他掐了烟,回去开门,安岚站在门口,皱了皱鼻子,“你抽烟了?没呛着郁白吧?”
“他走了我才抽的。”
“瘾这么大……”安岚嘟囔一声,然后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江城,要不这次和郁白一起走吧,路上也能做个伴。”
“不用了,我明天就走,”谢泽青搓着指尖,似乎在搓掉烟味,语调和目光都带点散漫,“有点事,想早点回去。”
安岚眼底划过不悦,又突然反应过来,隐晦地笑了声,“知道了知道了,那就早点回去吧。”
谢泽青懒得解释,带上门,隔绝母亲打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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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寒假很快过去。
褚嫣在整个假期仍旧保证每天高强度的学习,开学前一天,她从镜子里端详自己,发现学习果然使人憔悴。
于是立刻在微信里约慎丽和乔思雯一起做脸。
两人当然没意见,很快就在褚嫣常去的一家私人美容会所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