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胡氏被宋念戎挟持着进来,她们大惊失色,一时不知怎么是好。
宋念戎问:“侍剑呢?”
王嬷嬷和春花对视一眼,不吱声。
柴房中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
宋念戎辨出是侍剑的声音,心中一惊,她重重在胡氏的后颈上敲了个手刀,然后就飞身朝柴房奔去。
她用整个身体撞开柴房的门,瞧见里面不堪的一幕。
只见侍剑被绳子绑缚着,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一个男人光着身子扑在她身上。
宋念戎脑中热血上涌,飞身过去一脚踹在男人的身上,男人被踹飞出去,哀嚎着滚到一边。
宋念戎挥剑割断绑着侍剑的绳子,拿旁边男人脱下的衣衫盖住侍剑的身体。
“我帮你报仇。”她眼眶泛红对侍剑道。
返身走到那男人跟前,挥剑……
屋外的人听见柴房里响起凄厉的惨叫,立刻涌入柴房。
他们本来是打算围攻宋念戎的,但瞧见柴房墙上飞溅的血迹,个个都吓得不敢动了。
这些人虽然平日里帮着主子没少打人斗殴,到底是不敢随意杀人的,他们万万没想到,这镇远侯府的嫡女是真的敢杀人啊!
不,不是杀人,是伤人!
那男人没死,只不过胯下一片血肉模糊。
好几个家丁瞧着这情景,感同身受地摸了摸自己的裆。
宋念戎回身,白色的衣襟上溅了一排血迹,脸色冷厉得犹如地狱罗刹。
家丁们被她浑身的杀气震慑得不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宋念戎往前走,他们就往后退,始终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呈合围之势,却又不敢当真上前。
就这样宋念戎出了柴房走到院子里,目光一扫落在王嬷嬷脸上。
“是你。”她咬着牙道。
刚才割那男人的时候,她认出这男人是王嬷嬷的娘家侄子。
王嬷嬷本来扶着胡氏,被她这么一瞧,顿时脸色惨白。
“不、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惨叫着捂住了脸,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溢出。
众人没见宋念戎的长剑是怎么脱的手,就看见那长剑擦过王嬷嬷的脸庞钉在了她身后的树干上。
家丁们暗暗心惊,因为那长剑钉入树干后,剑身还在微微发颤,可见掷剑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想必王嬷嬷那半张脸必定是毁了。
原本宋念戎长剑脱手,没了武器,家丁们应该一拥而上对付她,但家丁们的脚就仿佛钉在了地上,硬是挪动不了。
他们吓得肝胆俱裂了。
“你们都是死人么,有人拿着剑到我府上来行凶了,你们竟然都不动?”一声厉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