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深道:“这种掌功若是用在韩老手中,对二位尚有威胁,若是用在云初生手中,谅来不至对二位有何作用!”
那二人都不作声了,目光盯在云初生身上,尤其是费长房更为焦急,深恐韩祺将功力传给云初生。
韩祺被白云深一番话也说动了心,沉吟片刻道:“初生,你居然把这件事瞒着我!”
云初生忙道:“弟子不知道韩老会在意这种小功夫……”
韩祺笑了一下道:“光是听你们吹得厉害,我倒是有点不相信。你过来,我不但传给你一部分真气,也使你增加一倍功力,看你是否能把那种掌法发挥出来……”
云初生连忙走了过去,梅华神色一动,把孙冬叫到身边,附耳嘱咐数语,孙冬点点头也向韩祺走去。
云初生一瞪眼道:“你来干甚么?”
梅华笑道:“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派她前来给你护法的,否则你们怎能顺利地施行体传功!”
韩祺淡笑道:“有老夫在此,难道还怕人捣鬼不成!”
梅华冷笑道:“既然这种穿心掌功如此厉害,难保哈、于两老不怀戒心,他们若同时出手,你一个人不一定挡得住!”
韩祺不以为然道:“他们若是有意思,不妨试试看!”
梅华笑道:“韩老也别太托大了,他们如要出手,一定是乘你传功最紧要的关头,使你无暇分神应付,有孙冬在,至少可以替你挡一下,备而不用,总比全神防备的好!”
韩祺想想也不反对了,命云初生伸出一只手,自己再出掌相抵,将力量送过去,哈元生与于飞果然作势欲动。
韩祺的另一只也摆好姿势,以作应付。
于飞见云初生头上热气直冒,忍不住就想出手攻击,谁知他刚一聚势,哈元生却撞了他一下。
于飞被他撞散了劲,不禁怒叫道:“老哈,你是怎么了?”
哈元生大笑道:“老于,我们是甚么身分,怎能被两句大话吓到了,反正老韩还没有学会那种掌功,我们何妨等着瞧瞧!”
于飞会意收掌道:“对!等到那小子功成之后,假如真有两下子,我们再想法子还来得及,现在是不必太紧张!”
这时云初生头上热气冒得更厉害,竟像是一口大蒸笼似的,眼见成功在即,白云深忽然道:“费神君,两位老人家不屑出手,你却是性命交关,何必存甚么顾忌呢,等他们功成之后你可来不及了!”
费长房为着生死相关,早已忍耐不住,闻言飞身而出,长剑迳朝云初生的背后刺去,孙冬视若无睹!
韩祺大喝一声道:“鼠辈,你敢!”
一掌拍了出去,将费长房推开了好几步,手中的长剑无故自折,哈元生也及时拍出一掌叫道:“老韩,跟我们斗才有意思!”
韩祺骤觉劲力迫体,连忙挥掌拍出相抵道:“哈老怪,你也想乘人之危!”
哈元生微微一笑,掌力不断加强,韩祺分神迎敌,还得将内力运送给云初生,自是辛苦异常,连忙叫道:“冬姑,你这傻瓜别尽站着呆着……”
孙冬笑笑道:“我就要出手了!”
说时举起手臂,云初生突然举起另一只手,飞快地向韩祺胸前印去,韩祺大吃一惊!连忙将劲力分到另一只手上。
那只手原是抵在云初生掌上以作传力之用,这时情形危急,他顾不得许多,一心只想将云初生震了开去。
云初生猛地撤掌退后叫道:“老妖怪,你上当了!”
哈元生也适时收回掌劲,韩祺虽然轻松了一下,但是已耗力过巨,连连喘息不止,于飞莫名其妙地道:“老哈,这是怎么回事?”
哈元生笑着指指白云深道:“你去问他吧!”
白云深阴恻恻地道:“所谓穿心掌功根本就是骗人的,我师兄倒是会一种偷功夫的力法,他能利用与人对掌的机会吸取对方功力!”
云初生也得意地冷笑道:“不错!当初他教我们武功时,每次都叫我们拚命练习内功心法与他对掌。每次对掌后,我们感到疲累不堪,他却功力日深,一连几次后,我才发现其中的阴谋,原来他是利用我们七兄弟的天赋体能替他增加功力!”
梅华冷冷地道:“所以你才杀了他!”
云初生狞笑道:“是的,我们七人体质异于常人,一个月的勤练足抵别人一年进境,我们辛苦了几个月,他却平增了二、三十年的功力,这种师父不杀他还行吗?”
梅华又笑笑道:“你杀死他的方法也很费了一番脑筋吧!”
云初生瞪了她一眼道:“你好像甚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