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一着急,也顾不得等屋内的召唤了,一推门进去,便看到床上的伊然似乎还在沉睡中,连忙紧赶两步道,“主子,主子……”,还是没有回应。
她紧闭着眼睛,昨晚脸上就有的红晕更加明显了,小绿探手到她额头上去摸了摸,滚烫一片。
“呀,主子,您醒醒啊,别吓小绿!”小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轻轻摇晃着伊然,一边哑着声唤道,她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被她这么一晃,伊然倒是有了点反应,轻哼了一声,干涩的嘴巴动了动道,“水……”
“水,水!好,小绿去给您拿水!”见她有了反应,小绿抹着眼泪叫道,小跑着去倒了杯水,又过来喂她。
可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喂进去的水顺着唇又流出来一些。
她皱着眉头,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股上是刺痛刺痛的感觉,比之昨晚要好多了,但是头很昏,好像在坐云霄飞车一般,头晕目眩的,还有一点恶心反胃。
糟了,一定是感冒发烧了!伊然自己这样揣测着,可是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感冒药,于是撑起一丝力气对小绿道,“小绿,我……可能是……伤寒了,有没有什么药?”
“药?上哪里找药?”小绿慌乱的想,“太医……找太医……”
“小绿,不……不用……”不用惊动太医吧,那样不是人人都知道了。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弄的那么低调,这不是又要风波大起?
可是小绿哪里还顾得那些,她只当主子病糊涂了,忙忙的说,“主子你放心,太医马上就会来的!您好好休息一下,小绿这就去请太医。”
“……”她很想说不要,实在是撑不出力气再说话了,再次陷入昏昏沉沉的混沌状态中。
帅帅的太医(1)
太医院的太医今日坐班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资历很深的陈太医,一大把年纪了,正在喝茶。另一个则是入太医院不久的宁太医,很年轻也不多二十多岁的模样,正在翻医书。
小绿犹豫了一下,自然是去找那个岁数大一点的老太医,“太医,我家主子病了,请您快去看看吧!”
老太医不疾不徐的呷了口茶,这才眯起眼看着面前的小宫女道,“你家主子是哪位啊?哪里不舒服啊?”
“我家主子是西鸢宫的伊婕妤,昨儿晚上气色就不太好,睡到今日晌午也没起,奴婢才发现主子病了,主子说可能是伤寒了……太医赶紧去看一下吧!”小绿急急的说完,催促着。
老太医皱了皱眉,“伤寒?”,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然后放下手中的茶盏转头对一旁仍在翻开医书的宁太医道,“致远,你去看一下吧!”
“可是陈太医……”小绿理所当然的觉得应当是岁数大一些的经验比较丰富,有些不甘心的追着说道。
倒是一旁的宁太医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提了医药箱走了过来道,“我随你走一趟吧!”
人家既然都这么主动说了,小绿只得无奈的在头前领路。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走着,小绿心里着急,脚步难免快了些,好在太医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加快了步子跟着她。
转眼拐进了西鸢宫,好在院子里并没有什么人,也不至于接受侧样的目光。
走到门口的时候,小绿迟疑了一下道,“宁太医,劳烦您稍等下,奴婢进去看看主子好些了没有?”
宁致远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小绿便推了门进去。
伊然还是没有醒,额头上的温度似乎比方才更烫了一些。小绿轻轻晃了晃她,轻声道,“主子,主子……”
她只是昏沉沉的,任她摇晃没有一丝声响,看来病的不轻。
没法子,小绿只得将床幔放下一半,这才走到门口对站在门外的宁致远道,“太医,请您进来瞧瞧吧,主子还是没醒!”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进了门,默默的将医药箱放在了床畔的矮几上,然后默默的坐在了床边的已经摆好的凳子上。
小绿进了床幔将伊然的一只手拿了出来,宁致远便轻轻的以三指搭在她的腕处,侧耳皱眉,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屋子里一时沉默难耐,小绿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主子,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宁致远,心里没了底。这个太医太年轻了,他看上去比自己长不了几岁,能……瞧的好么?
收了手想了想,宁致远终于开口道,“你家主子不是伤寒,而是伤风。谁告诉你她伤寒的?”
小绿愣了愣,她可不懂那些药理,结结巴巴的说,“是……是主子自己说的!”
宁致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伤寒和伤风是两码事,你们主子幸亏没给自己乱用药。我开个方子吧!”
帅帅的太医(2)
宁致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伤寒和伤风是两码事,你们主子幸亏没给自己乱用药。我开个方子吧!”
床幔内的伊然已经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听到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还说什么乱用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不就是个感冒么,至于伤风伤寒的那么复杂?”
她的声音原本是极低的,小绿都没有察觉,不知怎地,那宁太医竟似听到了一般,转身看向垂下的床幔道,“伤风和伤寒若弄混了,下错了药,受苦的可是主子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