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轻轻蹙起眉头,心中暗自思量,究竟是谁散布这等流言蜚语,无非是看萧沐川谋得一份工作,便一窝蜂似的去讨好他。
区区一份工作,又能算得了什么?只要他叶哥乐意,给嫂子找个工作,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叶瑾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村长那边是听闻了吧。”
“自是知道的,但他们却对众人的闲言碎语采取了默许的态度,而且嫂子退亲就是他们传出来的。”
“还有那廖信,竟也厚着脸皮找上门来,更有一些人,竟然说嫂子与他关系暧昧不明,这才导致萧沐川要悔婚,甚至都不肯回来给一个解释,将所有过错一股脑儿地推到了嫂子身上。”
然而,萧白认为罗念初绝非那种人,单从她的外表来看就不像。
“村长家明明了解情况,却无一人替嫂子说句话吗?”
叶瑾南目光锐利地追问道。
萧白冷笑一声,“没有,我路过村长家时,还听到萧沐川他妈骂嫂子不识好歹,放着有工作的萧沐川不要,偏要嫁给你。”
后面的言辞更加不堪,萧白回想起来仍感到愤慨。
因此,他深夜时分用石头将萧沐川的房间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他打算等他们修好后,再去砸一次。
敢骂他叶哥,他就砸他们房子;若再敢出言不逊,下次直接炸他们家茅坑,让他们尝尝嘴臭的后果。
“还提我残疾的事,你做了什么?”
叶瑾南目光锐利地问道。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一时冲动,失手扔了块石头到萧沐川的屋顶,结果那屋顶不结实,破了个洞。”
萧白眨了眨眼睛,轻描淡写地说道。
“犯不着与他们纠缠,你拿这张照片去村里那些常聚在一起的人那里说说,把那女人的住处透露出去,让他们自已狗咬狗吧。”
叶瑾南无意轻易放过他们,借他人之手让他们自相残杀无疑是上策,若结果不尽如人意,他再亲自出手也不迟。
此刻,陪伴罗念初才是他心中最为重要的事。
萧白明白叶哥心中自有盘算,“那我这就去办,对了,外面那人怎么办?”
萧白略显忧虑,担心廖信会再次闯入生事,“我先盯着他离开。”
“不必担心,他不敢再踏进一步,何况还有小白在,无需忧虑。”
叶瑾南安慰道,再者罗念初不在场,叶瑾南更是毫无顾忌地施展自已的手段。
倘若廖信执意寻死,他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想要与他争夺人才,也得掂量一下自已是否有那份能耐。
萧白听罢,深以为然。
他叶哥的药物非同小可,想到如今仍疼得无法动弹的廖信,更是无需担忧。
萧白出门见到依旧起不来的廖信,心中愈发轻蔑。
叶瑾南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萧白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其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方才缓缓地转过头来,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不远处站在门口的廖信。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要求饶吗?若是你乖乖求饶,兴许我心情好,还能大发慈悲给你解毒。”
叶瑾南面无表情地盯着廖信,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胆寒的冷笑。
然而,廖信又怎会轻易屈服?他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而决绝,毫无退缩之意。
对于他来说,向一个自已向来瞧不起的人低头认错,那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不管怎样,就算是遭受再大的痛苦与折磨,他也绝不会开口求饶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