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
等到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人时,我这才恍然大悟。
离婚协议上纪云州虽然提前签了名,但日期写的是协议到期的那一天,而我,签的是今天。
换句话说,纪云州撕掉的,根本就是一份无效的离婚协议。
只是我不明白,这么一个给他自由的机会,纪云州为什么不接呢?
还有妹妹的留学基金,这么一大笔金额,婆婆不知道,纪家人也不清楚,却被纪云州一手包办?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准备给妹妹去个电话。
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想必她是知道一些细节的。
然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的手包。
我猜是落在会所了。
然而当我联系会所时,才得知包和手机都被郑欣然帮忙拿走了。
来京协后,我第一时间去了神外科。
小姑娘人已经到了,听说我找她,出科室见我时,手里正拎着我昨晚落下的手包。
“抱歉啊师姐,昨晚我们太闹腾了……”郑欣然言辞中带着歉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完全理解:“无妨,就是酒量太差,希望没扫大家兴。”
“大伙儿都挺担心师姐的,”小姑娘梨涡浅浅,忽然话锋一转道:“对了,今早师姐的手机一直响,我想着可能有急事……”
今早。
我眉心一跳,拿起了手机,又听到郑欣然解释道:“不过师姐你放心啊,我可没有随便接你的电话,就是……”
她欲言又止。
与此同时,我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几条未接来电。
从昨晚到现在,梁皓渺的,刘女士的,我婆婆的,还有纪云州的,三次未接。
纪云州的备注还十分暧昧。
Hubby纪先生。
那是新婚时期写的备注,时至今日也还在用着。
我掀了掀眼皮,视线落在面前的小姑娘脸上,四目相撞时,她第一时间避开了我的眼神,支支吾吾道:“师姐的男朋友,也姓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