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琴心,刘奉仪便漾起笑颜,“果真还是谢姐姐面子大,要不然我今日就见不到沈姐姐了。”
谢承徽神色惶恐,她不安地瞥一眼琴心,此刻当真进退两难。
琴心想起刚才沈嫣的那句“一个小孩子拦她做甚”
,对刘奉仪的为人更为不屑。
她似笑非笑地道:“沈良媛有孕在身,不过贪睡了会,不方便见客,刘奉仪此话倒像是在责怪良媛没有第一时间见你吗?”
刘奉仪拉着谢承徽往院里走,“沈姐姐忒好性了,由得你这个奴婢在这替她做主。”
谢承徽更是仓惶,支吾着道:“刘妹妹,不可对琴心姑娘无礼。”
刘奉仪不屑地“哼”
了一声,“怎得她一个奴婢还想借着沈姐姐的势作威吗?”
琴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刘奉仪说得对,我不过一个奴婢而已,能借的不就是主子的势,今日我就依刘奉仪所愿,借一次势。”
琴心喝道:“来人,送刘奉仪回去。”
话音刚落,便有两位健壮的妇人一前一后抬着刘奉仪往外走。
刘奉仪吓了一跳,“琴心你这个贱婢!
我要到太子那,还要到太子妃那告你去。”
谢承徽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看不见刘奉仪的身影,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了,琴心方舒口气。
沈良媛的话错了,和蠢人打交道太累了,她敬谢不敏。
琴心收敛神情,笑着对谢承徽道:“谢承徽,良媛今日在芍药轩学琴,我带你去。”
谢承徽回过神来,让跟着的侍女递给琴心一个紫檀木盒,道:“姐姐既然在忙,我就不去叨扰了,本来今日也是有东西要送给姐姐,琴心姑娘帮我转达就好了。”
*
沈嫣从芍药轩学琴出来,琴心便将紫檀木盒打开给她看。
内里是一件青绿色窄口袴。
琴心展开才发现这件袴放宽了腹部的容量,收线口提到了胸口。
沈嫣赞道:“谢承徽有心了。”
琴心收拾窄口袴,“可不,谢承徽这样的品行,刘奉仪就学不来。”
沈嫣笑了,“她才多大?何必与她计较?”
琴心叹息,“良媛就是好脾气,我看就该让她与王承徽做伴去。”
沈嫣坐到一把交椅上,靠着后背养身,“两根火炮在一起,还不炸了?”
琴心“噗呲”
笑了,“良媛越发促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