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愕须臾,突然后悔嘴贱挑衅她。
真被人捉奸在床,他倒是无所谓,反正裴修竹奈何不了他。
裴修竹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可郁棠不一样。
哪怕裴修竹一个月后就死了,眼下她到底嫁给了裴修竹,被人捉奸在床,只会让她本就不堪的名节雪上加霜。
苍梧抬手握着她的手,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像是一只大型狼犬,用撒娇的方式示弱赔罪,并且还贴在她耳畔,低语一句我错了。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激起一阵阵颤栗。
郁棠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冷冷看着他:以后不得我的允许,不许再爬我的床。
苍梧温顺地点头,手指不自觉地划着她的掌心,看起来温软无害,跟方才凶狠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拉开被子,挪着修长劲瘦的身躯,无声在郁棠身侧躺了下来,大有一种同床共枕的架势。
郁棠皱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苍梧望着她,无辜地开口:“我不想让你跟他共处一室,孤男寡女不方便。”
郁棠:“……”
孤男寡女不方便,两男一女就方便了?
她真想知道,裴修竹若看到床上一幕,会是什么反应。
把不知廉耻的罪名扣到她身上,却不知床上真有一个不知廉耻的男人。
这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吧。
裴修竹并没有在屋子里待太久。
因为他没脸继续待下去。
他甚至没有对郁棠方才那些话进行辩解,只是低着头,惨白着脸,浑浑噩噩地起身离开。
“你是属狗的?”
郁棠抬手抚着自己的唇,清晰的刺痛感明显是被咬破的,“以后不许这么放肆。”
苍梧躺在床上,望着她笑:“我连个住处都没有,你若是不收留我,我这样的容貌,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你可以进宫自荐枕席。”
郁棠淡道,“若能被皇帝看中,说不得从此一飞冲天,风光无限。”
苍梧眉头一皱,起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堵住她口无遮拦的唇瓣。
这张嘴毒得像是涂了鹤顶红,真是让人恨不得将她永远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