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勾连丹田之内的锈剑,一点一滴地破除雷霆余威。
不知过了多久,许牧在枯树上沉沉睡去。
刺目的阳光照在眼睑之时,身子已不在枯树之上,而是躺倒在一艘画舫游船。
许牧心中打了一个激灵,正要挣扎着起身,却被一个丫环用湿毛巾擦净了脸上的污渍。
“蓉娘,你快来看这个人怎么跟你房内的画像如此相像?!”
一个慵懒的声音,打着哈欠道:
“哪个人?大清早你说什么鬼话?”
在船尾撑船的老者,用力摇动船桨,拨开撞向画舫的一蓬芦花。
许牧困倦之下,在枯树上昏睡过去。
老者撑船的时候,看见了许牧,担心他被水淹死,便把他从河里捞上来。
“蓉娘,要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我们靠岸的时候,我把他放岸边便是。”
那个娇媚女子,晃动着一身金步摇,敛了一下裙摆,蹲在许牧身边。
望着许牧清秀的面容,几乎,“是你?!”
少顷,蓉娘向左右望了几眼,交代了撑船的老者几句后,匆忙道:
“翠儿,你把他扶到我房里去。”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许牧躺在厢房绣帐之内,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一切就很魔幻!
蓉娘捧了一杯花茶,坐到床头,小心翼翼地用羹匙喂到许牧口中。
许牧想要坐起,牵动身上的伤痛,疼得闷哼了一声。
“姑娘,你……”
蓉娘把羹匙放在碗中,用香帕在许牧嘴角抹了一下。
“公子不用动,你可是姓许?”
许牧下意识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
“姑娘估计是认错人了。在下是上京准备赶考的书生,路上遭了难,才被那大叔救到画舫之上……”
蓉娘嘻嘻一笑,放下白碗,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公子仔细看看?”
许牧久在怡红楼厮混,对勾栏画舫的布置再清楚不过。
这个蓉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当地的勾栏清倌人。
只卖艺,不卖身。
望了一眼画幅之后,心中泛起嘀咕。
“难道朝廷已经把通缉令,贴到了勾栏中?你别说,画得还不错!”
蓉娘往许牧身边靠了一下,道:
“公子,有何话说?”
许牧厚着脸皮,大言不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