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大脑里嗡嗡作响。
怎么回事?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他又回来了?
“殿下!”
他的礼仪官急匆匆走来,顾不得自身仪态,一路绕开宾客,悄悄跟他说:“出事了!您快去休息室看看吧!”
他下意识问:“怎么了?”
礼仪官面色难看:“有一个发情期的哨兵强行闯进了王妃殿下的休息室,现在已经、已经……”
阿利亚心中咯噔一声:“王妃?”
他哪里来的王妃?
礼仪官急得跺脚:“就是白绾绾殿下呀!您快去看看吧!”
轰——
大脑被这一声炸懵,他分明没有反应过来,脚下已经不受控制开始飞奔。
然后看见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一个身材高大,看不清长相的哨兵正死死压着娇小的雌性,尖锐的犬牙深深刺进雌性后颈白皙的皮肤中。
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他耳边只能听到雌性虚弱的呼救,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看到了他,虚弱呼唤:“阿离……”
阿利亚只觉得血液直冲头顶,耳朵里尖锐嗡鸣。
无数人的窃窃私语在他耳边交错。
“真是可怜,没有进入发情期的雌性,被一个狂暴的哨兵强行标记,得多痛苦啊……”
“这个雌性也是搭上了高枝呢,至少以后她就是哨兵的专属雌性了。”
“说不定是故意诱导哨兵呢。”
阿利亚一团混乱的思维无法去辩驳,一个普通雌性不可能被哨兵标记。
他只看到自己心仪多年的雌性正在被强行标记,同为哨兵,他浑身的血液一团团爆开,只想将那个该死的哨兵一点点撕碎!
他如离弦之箭冲进那间休息室。
房门被他一脚踢碎,冲过门框的阿利亚脚下一空,发现眼前又回到了明亮的宴会场。
浑身杀气扑个空,耳边再一次响起雌性娇软的问句:“阿离,下次我还能找你玩儿吗?”
阿利亚胸膛剧烈起伏。
血液奔腾的声音在大脑中翻涌,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