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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隐杀1(第1页)

小瑟跟在妙香身后走出议事厅,两人在廊下慢慢穿行。天还未亮开,但缭绕了一夜的浓雾正渐渐散去,露出澄净如新的天空,星河熠熠璀璨,将一切都映照的在发光。

拐过一个廊弯妙香忽然停下,探出身子呕吐起来。尽管呕的撕心裂肺,但这漫长的一天一夜中她只喝了一小碗梨花羹,吐到最后连酸苦的胆汁也吐不出来了。她的状况迟迟不见好转,脸色苍白中透着清灰,身子不住的发抖。小瑟惊慌地守在一旁,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拧身跑远,不多时又噔噔噔地跑回来。一手拿了只茶盏一手提了只茶壶,倒出来一看色泽,是泡的陈皮水,吹的不烫口了捧到妙香嘴边:“宗主,快喝下去,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妙香一口气饮干净,嘴里有细微残渣,大概是小瑟泡陈皮时没有先滤水清洗。连饮三杯下肚,妙香终于止住恶心,她没有急着回屋,小瑟便陪她坐在廊角底下,默默地等着天亮。

“你一点都不害怕?”妙香忽然问。

小瑟一个激灵,精神抖擞道:“有宗主在,我怎么会害怕啊。”

妙香僵了一会,叮嘱道:“以后不许乱跑。”

小瑟仰起脸,眉眼中笑意满满:“宗主是在担心我?”

妙香点点头。

小瑟很开心,提起腰身趴在轮椅扶手上,下巴抵着手背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可不是乱跑,只是梦里忽然惊醒,想起白日里忘记给长明灯添香油了,又想着圣物放在神龛上虽然无人敢动,但放在那里岂不成了贡品,一点都不稳妥,所以想着起来去添香油顺便把圣物挪个地方的。”

妙香吐出胸口憋闷许久的浊气,自责道:“是我不好。”

小瑟捉住妙香的手臂摇了摇,娇嗔地撒娇:“宗主,我们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好饿。”

妙香按了按胃部,连轴转地忙了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她自己也是饿的前心贴后背,展颜笑道:“我也饿的很。”

“宗主想吃什么?我去做。”

妙香正待回答,忽听得院门口一阵异响,似是来了什么人。小瑟忙起身,悄声转到廊角暗影底下,借着星光一看却是秦斯年急火火的拽着叶容与奔进来。见是自己人,小瑟总算松了一口气,笑语嫣然的走出来打招呼:“叶长使、秦长使,早啊!”

“早,丫头,你的肩膀受伤了?”叶容与挣脱秦斯年的拖拽,有些窘迫地立在原地。他一向注重仪容,此刻却是散着发,趿着鞋,身上挂着中衣,外衫也没有穿。天可怜见,他从沉溟居回去后脚不沾地忙了大半个晚上,刚刚吹了灯还没躺稳秦斯年就扑进他卧房,二话不说拽起来就跑,连穿衣服的时间都不给他。幸而他眼疾手快抓了件中衣出来披上,否则眼下他可没脸见人。

小瑟到是没在意,朗声笑道:“我没事,我跑的快,只是这件衣服要打补丁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真是没心没肺啊,叶容与连忙问:“宗主怎么样?”

小瑟道:“这我也说不好,您自己来看看。”

叶容与脸色一变,一颗心猛地往下沉。

“别听她的,我很好。”妙香从廊角下拐出来,她近来行动不良,又睡不好吃不好,灰白的脸颊越发虚肿,眼底的黑眼圈又深了几分,衣着单薄,看起来十分脆弱。

“宗主”叶容与心头一酸,顿了顿才继续道:“潮气正重,气温清冷,宗主穿的这般单薄身体怎么受得了。”

妙香收拢了披风领口:“的确是有些凉,请二位一起入内用杯热茶,去去寒气。”

“是。”叶容与随着妙香往茶歇走。入内后,妙香招呼两人落座,转过身来才发现秦斯年并没跟叶容与在一起。叶容与左右扫视了一圈没见他踪影,一面腹诽秦斯年明明是双小短腿跑起来居然能那么快,一面替他向妙香解释:“秦兄拉着我赶了一路,恨不能飞上沉溟居来,想必是见宗主安好又神隐去了。”

妙香心里明白,笑笑作罢。

小瑟冲个茶的功夫,妙香已经将事情经过简单跟叶容与说了一遍。

“算算你们上来的时间,应当在路上遇到了。”

“林少使看起来有些沮丧。”叶容与一边说,一边端了茶小心翼翼地啜饮了小半口,果不其然又一次失望透顶。上好的一套白骨瓷茶器,新进的风味绝佳的茶叶,就是闭着眼睛也泡不出来这刷锅水一般的味道!悄悄看一眼宗主,见她整盏喝下去,有滋有味的,真是半点也不讲究。

叶容与实在消受不了这盏茶,托在手掌中,权用来去去手上的潮寒。

妙香眼神转过来,淡淡问道:“此事叶长使以为如何?”

叶容与听见问话,抬头温和一笑,说了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属下以为那玄黄圣器必然不是真品。”

妙香打量着他,眉目间添了几丝疑色:“虽然我从前没有见过玄黄圣器,但殷总领不会认错。”

叶容与点点头,笑吟吟道:“宗主,玄黄圣器只能是假的,否则那病榻上之人便真要继任为玄黄尊者。”

妙香道:“我明白了,清风长老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不可掌控之人继任为玄黄尊者,就算此间事传出去,他也会设法扭转舆论。”

叶容与道:“不光是清风长老,是所有人,包括属下在内,也包括殷总领在内。”

妙香有些吃惊:“就算这是殷姑姑的安排,也不可以?”

叶容与道:“玄黄尊者之位何其重要,宁可空悬不可乱择,无垢岛上的话语权连最尊贵的活人都握不住,何况是一个三十多年不曾现身生死不明忠奸莫辩之人!谁人敢冒这个险?说句不应该的话,连我,都私心里希望她最好是这么病下去,永远别站起来,更别开口说话。”

妙香微微一叹,淡声道:“医宗不涉权位之争,医师不得犯杀孽,难怪殷总领,要把她留在这里。”

“木长使之死已成定局,清风长老为保存颜面必不会多加追究,至少明面上是不会再来责难,怕就怕”叶容与哀叹了声,不免又忧心忡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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