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一惊,沉吟道:“看样子贺俊初是做了两手准备,把主意打到了三个前任国防部长的身上,而不是只针对徐部长。”
剪刀不禁惊呼:“难道贺俊初想把三位部长一齐推出来挡枪?”
“不排除这个可能。”叶飞说。
“原来如此!”剪刀吐出胸中的浊气,“徐部长让我来找你,让你想想办法,拨乱反正。”
叶飞已经料到了徐世杰的意思。可是从剪刀嘴里听到了这句话,还是不由地一阵苦笑:“我手里连一艘战舰都没有。我怎么拨乱反正?”
剪刀想了想说:“但是你在军中的威望不比任何人差,他贺俊初打过什么仗?不是我说大话,甭说是你,老财、黑熊还有我,随便挑出一个,都比他姓贺的打过的仗多。他是掌握了军部,可并不是所有的部队都能如臂指使,最起码第六军肯定听你的。”
叶飞摇头苦叹:“听我的有什么用?大半年了,第六军没补充一艘战舰,没补充一个新兵。之前我还以为是第六军的补充顺序靠后,可是现在再想想,说不定就是贺俊初防了我一手,故意把第六军的补充放到后面,限制我手里的实力!”
“这可怎么办?”剪刀一下子急了,“其它舰队呢?”
“关系好的情况都差不多,没什么关系的,我估计现在下手已经晚了。”叶飞说。
“怎么讲?”剪刀诧异地问。
叶飞叹道:“修改克隆人法案,受益的除了那些老家伙,军队的高级军官是另一群受益者,说不定连新亚方面的克隆军团,现在都是贺俊初的死忠。”
从克隆人法案开始实施的那一天起,克隆人的地位就始终在法令和普通人的习惯之间来回打转,许多牺牲后重新克隆出来的烈士,不堪忍受强大的社会压力,最终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尽管不管死多少次,都能用干细胞救回来,但也从一个方面显示了人类劣根性的根深蒂固。
克隆人法案的修改必然遭到民间的声讨,贺俊初不可能蠢到直接以删除“高官不得继任”条款而提出修改法案,八成要打着修改某些条款的晃子,再趁机提出相应的建议。
只要事先安排得当,造成即成事实,等于变相地提高了克隆人的法律地位,一直以来地位就十分尴尬的克隆体均在受益范围之内,哪怕明知贺俊初有私心,也会为了自身的利益选择性的忽视。
军队里的克隆体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那怎么办?”剪刀惶恐不安,“要不,想办法组织全是自然人的部队?”
叶飞摇了摇头:“不可能,把克隆人排除在外,非扣上个排斥克隆人的帽子不可。这他姥姥的,不管自然人还是克隆人,好像都站到了跟咱们对立的立场上。”
“要不要再找几个人来,集思广益?”剪刀建议道。
“暂时不要,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让我再想一想。”叶飞说。
剪刀登时急了:“你这要想到什么时候啊?”
“放心吧,贺俊初的行动没那么快,我们还有时间。”叶飞胸有成竹地说,“但是剩下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怎么?”剪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不起我怎么着?”
“这跟看得起看不起没关系!”叶飞苦口婆心,“我一进北都号就被监视了,你跑来找我,肯定被监视我的人发现了,不派人监视你才是怪事。听我的,先回学校老实呆着,说不定哪天徐部长还会找你也不一定。”(未完待续。。)
1513 高个矮个
剪刀拧着眉头盯着叶飞,就像叶飞的脸上长了一朵花一样精彩。
叶飞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地问:“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怎么了?”
剪刀落寞地摇了摇头:“你就算打借口打发我,也找个靠点谱的说辞行不行?回学校等徐部长,这算什么烂理由?”
“这个理由很烂?”叶飞微微一怔,琢磨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确实是够烂的。
叶飞虽然不在情报部门工作,但并非不了解情报部门的工作方式。
徐世杰到学校里溜达一圈的整个过程肯定都在情报部门的监视之下,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接触过的人,百分之百进了情报部门的视线。
剪刀说不定已经被情报部门监视起来了,不过一来剪刀与叶飞常来常往,二来有资格住这片别墅的都是军方的高级将领,守卫之严密自不必说,情报部门胆子再大,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监视这个小区的情况,倒是不必担心两个人会面的情况遭到监视。
如果徐世杰再这么来一次,又和第一次一样碰到了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马上就会成为情报部门的重点监视对象,界时与剪刀有关的一切都会被监视起来,这几天接触过的人、说过的话、身边的亲友统统都会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起来。
剪刀毕竟只是国防大学的讲师,跑跑腿客串一回交通员也就算了,真脑子发昏掺和进来,贺俊初一根小手指头就能摁死他!
要知道眼下的情况还不明朗,徐世杰虽然通过剪刀传出来一点消息,但是叶飞刚刚回北都号。事实的真相到底是否如剪刀所说还不一定。
更重要的是,叶飞离开的时候,徐世杰的身体还好好的,怎么两个月不到,就到了不得不克隆的地步?
不是叶飞多心,而是眼下的北都号暗潮汹涌。如果情况真如剪刀所说,没准是贺俊初软禁了徐世杰,又搞了个克隆体出来迷惑公众的视线!
自古以来,政治纷争始终比战争更加残酷——交战的双方毕竟是明火执仗的敌人,而合格的政敌通常都像核潜艇一样深深地隐藏在水面之下。
“你还笑?”剪刀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扛三个金豆我就不敢跟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