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呼吸平稳,歪着脑袋,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
傅宴深的视线从她精致苍白的脸上掠过,心里的担忧彻底散去。
他并不是一个善良又好说话的人。
但为了姜茉,他可以把那些不算好的一面都隐藏起来。
只要不触及到底线。
姜茉睡得非常沉,从车上回到房间这一路都没什么太大反应。
直到傅宴深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准备动手帮人先把身上衣服换掉的时候,那长翘的睫毛才猛地颤了一下。
迷茫的眼神里带着点下意识的警惕。
姜茉:“您……”
她眨眨眼睛,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是熟悉的房间,才松了口气。
视线下滑,看到男人的手正按在自己腰间的丝绸带子上,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您是在趁人之危吗?”
傅宴深:……
他的指尖勾着那丝绸带子扯了一下。
姜茉身上的衣服松散下来,露出白皙而又盈盈一握的腰肢来。
但她并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连手都懒得抬。
傅宴深:“我趁人之危,茉茉不反抗吗?”
“反抗也没用的啦。”姜茉懒洋洋道:“就如您所愿好了。”
眼底忍不住浮上几分笑意,傅宴深松开手,温声道:“醒了,洗完澡再睡。”
“好累。”姜茉用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撒娇道:“没有力气了。”
这话也不是假的。
她是真的累到动都不想动了。
睡了那么一会儿并没有让她完全恢复精神。
“那换个衣服继续睡。”傅宴深准备起身去给人拿睡衣。
手指被轻轻勾住。
他回头,姜茉躺在床上看过来:“但我又想洗澡。”
乌发披散在身后,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挂着,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怎么办呀?”她微红的眼角微微上挑,声音又软又缓:“您帮我吧。”
傅宴深望着她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您帮我。”姜茉:“洗澡。”
她发誓自己绝对是以完全纯洁的想法来说这句话的。
但被抱到浴室之后,情况似乎就变得有点不太对劲起来。
姜茉按住自己面前人的手臂:“等,等等,还是我自己洗吧。”
氤氲漂浮的雾气让周围一切看起来十分模糊。
包括傅宴深那双浅色的眼睛。
“不是没有力气吗?”他的手温度很高,沾着水珠,抬起她的脸,“现在有了?”
“有了。”姜茉睁眼说瞎话:“我自己洗就好。”
她轻咳一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出事。”
傅宴深:“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