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起码能做到每一天都不虚度,今天的自己,比昨天的自己还强上一天,有时是体质,有时是医术,有时……是武术!”
郑翼晨说到最后二字,刻意咬字,说的掷地有声。
卫道唐知他言下之意,哑然失笑:“险些忘了,你我还有一个战约要履行,看来你期待已久。”
“用期待不足以形容,我是饥渴难耐!”
卫道唐许诺道:“忙完正事,有的是时间让你解讥止渴。”
他歉然道:“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才是,怪我过于疏忽,才让你身陷险境。”
“别这样说,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安然无恙吗?”
两人说话间,跟着卫道唐一同来的那人一直低着头闷声不语,偶尔抬头看一眼郑翼晨,眼神满是愧疚。
郑翼晨一望他,问道:“这位是……”
卫道唐面色一沉,冷哼一声:“他就是我安排去接你的人,我信任他,把这个任务托付给他,他却辜负了我的信任!赵临,快点向我师弟道歉!”
那人在军部也是个举足轻重,统率一个军连的人物,此时却汗出如浆,诚惶诚恐,对郑翼晨说道:“对不起。”
郑翼晨道:“不能怪你,谁能料到我坐的航班居然提前到达京都呢?我以前坐飞机,就从来没准点过,把时间估摸的错了,这才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卫道唐又喝道:“幸好我师弟没事,要是他出了事,间接耽误了首长的病情,你就是死上一万次,都弥补不了自己的过错。”
他骂完之后,挥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滚到一边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赵临敬礼,铿锵有力应了一声是,又感激的望了郑翼晨一眼,这才离去。
郑翼晨等他去的远了,一脸严肃,抛出一个问题:“我受你邀请,来京都这个决定,不过是几个钟头前才决定的,原鲲鹏却能捷足先登,派出白仇飞两人将我劫走,这事不是太古怪了吗?”
卫道唐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到了两个可能性。”
“说来听听。”
“第一,你委托来接我的这个赵临,是原鲲鹏安插在你身边的间谍。”
卫道唐断然道:“不可能!”
“我相信,以你的谨慎程度,派人来接我这事,你只告诉了赵临知道,不是他泄密,还会有谁?”
卫道唐重复说了一句:“不可能!我百分之百信任赵临为人,我敢以性命担保,他不会是鲲鹏的人!与其怀疑他,我倒宁可相信问题出在我身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卫道唐是一个从来不会怀疑自己亲信的人。
郑翼晨认真的道:“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也是第二个可能性:你被窃听了!”
卫道唐瞪大双眼,又是一句“不可能”脱口而出。
这个可能性,跟他的亲信背叛一样可怕。
如果卫道唐真的处于被人监听的境地,他的任何决策,对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信息公开透明,而权谋之术,首重诡道,失去了决策的隐蔽性,还如何和原鲲鹏斗?
郑翼晨道:“据说连联合国秘书长的电话都被窃听了,现在的科技日新月异,窃听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你还是先检查一下,再下定论的好。”
卫道唐略一思索,下一刻恢复了平静:“你说的对,窃听这事,我会找人查一下我的手机,还有我的住所,小心驶得万年船。”
郑翼晨道:“嗯,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主要是希望你注意一点,别轻易着了原鲲鹏的道。好了,带我去看老首长,我要评估一下他的病情。”
卫道唐神色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师弟,恐怕……恐怕我不能直接带你去见老首长。”
郑翼晨闻言一愣:“为什么?你不是请我来看病的吗?连病人都不让我见。”
卫道唐解释道:“你要理解,老首长的病情,从去年就开始发作,这一年多来,我们请来了许多医生来给他治疗过,中医西医都有,甚至还有所谓的藏医,巫医……”
郑翼晨知道他话里头隐藏的意思,淡淡的续道:“老首长身份特殊,请来治病的医生,自然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乡野大夫,无论中西藏巫,肯定都是各自医学领域的名医。”
卫道唐苦笑道:“没错,我们请来那么多名医,后来还是靠了中医的医术,才控制住老首长病情的发展,隐约还有好转的迹象,谁知半年之后,老首长病情再次出现反复,我们有了上次的经验,就决定只请中医来给老首长会诊开药,保健局的名老中医,我们差不多都请了过来,希望集思广益,找出最好的治疗方案,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