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朴东健伸出了手,作为示好,朴东健皱了皱鼻头,没有跟他握手,转身先走:“先带你去洗干净再说。”
庄喜钦也自惭形秽起来,冲着自己歇息了几天的垃圾堆嫌恶的吐了一口口水,躬身在朴东健身后,离开了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
朴东健信守承诺,在半天的时间里,为他还清了债务,赎回了身份证,给他办理了前往韩国的签证,买了晚上去韩国的机票。
飞机上,庄喜钦失眠了,前一晚他还睡在垃圾堆里,对生活彻底绝望,第二天晚上就坐在头等舱的座位,成为了经济舱乘客羡慕的上流社会人士。
重新受人尊重和爱戴的感觉真好,他再也不愿意失去这种感觉,再也不想回到臭气熏人的垃圾堆生活。
他要死死的,拼尽全力,把握住这次机会,不管朴东健有什么目的,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又会诱发什么样的后果,他都不会在意,他都会全力的配合。
因此,当他到达国医馆,与金振恩见了面,金振恩也直言不讳的指出,他们的目标,不止针对郑翼晨,而是打败中医时,庄喜钦的内心无比的平静,坦然接受。
向金振恩和朴东健公开他从郑翼晨那里学到的医术,可能会让他成为中医界的千古罪人,那又如何?逼得他沦落到只能与野狗争食的始作俑者,不就是那班所谓的中医吗?
庄喜钦摸着身上那套名牌西装,指尖逐寸逐寸的摸索,贴身,舒适,滑利,这才是他这种人应该穿的衣服。
绝望之际,向他伸出援手的是韩医,不是中医!
庄喜钦连客套话都省了,露出渴望的笑容:“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我等不及要把我从郑翼晨那里学到的医术,全都告诉你们了!”
金振恩本已想好了一整套的说辞,威逼利诱兼而有之,来策反庄喜钦死心塌地为他所用,没想到庄喜钦在明知他们要针对整个中医界的情况下,竟是毫不犹豫就答应合作,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和朴东健对了一下眼神,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彼此的念头:“这个华夏人,真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败类!”
即使眼前这人真心合作,对于对付郑翼晨有莫大好处,金振恩心中还是像吃了只绿头苍蝇一般的恶心。
强行抑制住想要揍庄喜钦一顿的冲动,金振恩大笑了一声:“那好,我已经把针具都备好了,你现在就给我们演示一遍,郑翼晨的针法,不要有半点遗漏。”
庄喜钦拿起了那根久违的毫针,刺在金振恩凑过来的手臂上,开始行针催气,口中道:“他教的针法,叫《灵针八法》,这是第一套也是最基本的针法,汗法……”(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三章隔空对决
看完庄喜钦演示完汗法的针法操作之后,金振恩与朴东健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世间竟有这种针刺的手法!
好一会儿,金振恩才开口:“东健,你觉得如何?”
“精妙绝伦,不过不知能不能用在治病救人之上,大师兄,你有什么感觉?”
金振恩道:“他行了一遍针后,我鼻窍就通了,一窍开,百窍开,全身毛孔大开,流了一身汗,既不会流的过多导致伤津耗气,也不会流的过少达不到发汗解表的疗效。”
庄喜钦听不懂他们说的韩语,以为是不满意,怯生生的道:“其实,郑翼晨教我们的《灵针八法》,是他改良过的简化针法,他原先那套针法,只有他才能使用。”
朴东健精神一凛:“我去找小师弟来。”
他起初未尝没有抱着要胜过郑翼晨的心理,可是单纯看庄喜钦使了《灵针八法》中最粗浅的汗法,信心已大为动摇,再一听这话,已明白郑翼晨是他赢不了的一个对手,这才心惊胆战的要去找朴无邪来。
医圣一门之中,只有一个朴无邪才有胜过郑翼晨的可能。
懵懵懂懂的朴无邪,目睹了庄喜钦的针法后,十分感兴趣,让庄喜钦将八法的其他几套针法全都在自己身上演示了一遍,各种不同的针感在他体内连续的起着作用,他时而叫热,时而叫冷,时而胸怀大畅,长舒一口气,时而脾胃大开,要人送饭来吃,甚至在庄喜钦用下法给他针刺时,针到一半,就急冲冲的往厕所去了,连针都没有取下。
这一场针法演示,从早上十点,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
金振恩与朴东健在旁观看,庄喜钦使了这些针法,太过伤神,两眼看上去暗淡无光,朴无邪感受到的针感太过强烈,也是神情疲惫,金振恩就提出要两人先去休息,明天再继续,却被朴无邪断然拒绝。
《灵针八法》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件最有趣的玩具,如果不将所有的玩法都玩一遍,他绝不甘休。
金振恩见他坚持,也只好点头应允,和朴东健继续陪同,直到凌晨一点半,庄喜钦施展了最后一套针法,出针之后,说了句:“演示完了”。
他其实精神与**都处于十分疲惫的状态,却还是端坐着,挺直腰杆,金振恩跟他说句辛苦了,让他去休息,庄喜钦才如释重负,和三人行礼告别,返回房间睡觉了。
而朴无邪则在回味着《灵针八法》的种种妙着,喃喃自语的道:“赢不了呢,真厉害。”
金振恩心头一震,问道:“小师弟,连你也觉得敌不过吗?”
朴无邪双眼发直,没有回答,只是口中反复着那句“赢不了呢,真厉害”,鼻中响起鼾声。
金振恩哑然失笑,这才发现朴无邪竟是已经睡着了。
朴东健忧心忡忡的道:“大师兄,连小师弟都这样说,这个叫郑翼晨的人,太过可怕了。”
金振恩笑道:“你别担忧,先去睡一觉,我明天就会告诉你对策。”
第二日,金振恩果然定下了对付郑翼晨的两条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