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已经走了,现在不在公司。”
“他去哪儿了?”江逸舟问。
陈铭与如实回答:“回家了。”
江逸舟把手机开了免提,所以通话内容旁边两个人也能听见。
唐屿川在旁边来了一句:“现在才六点半,他这么早回什么家啊?出来嗨啊!”
“我们想喊他出来喝酒来着,结果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所以我就打过来问问你,那行吧,先挂了,我再给他打一个。”
说完,江逸舟便要挂电话。
陈铭与再次一秒切换好心人模式:“别,江先生。”
“怎么了?”
“我估计今晚不管您给老板打多少个电话,他可能都不会接的,就算接了也一定不会出门和你们喝酒。”
不是不一定会,而是一定不会。
电话那头的三个人都疑惑了:“为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老板现在人应该正在超市买菜,他是因为要赶着回家给太太做晚饭所以才走这么早的。”
“卧槽?”
“卧槽?”
“卧槽?”
陈铭与的话音刚刚落下,三句优美的国粹就异口同声地响起。
陈铭与一脸淡定,什么反应都没有,毕竟这种场面估计以后还多的是,他得学会习惯才行。
江逸舟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利索了。
“陈助,你刚才说说说说什么?沈渡现在去超市买菜了?要回家给南颂做晚饭?”
“是的,您没听错。”陈铭与还特意肯定了一下。
江逸舟:“”
卧槽,这还是沈渡吗?这真的是那个他们仨认识的沈渡吗?他怎么总觉得这么不可信呢?
“陈助。”江逸舟郑重其事地呼唤了一声。
“我在,您说。”
“你用你的人格担保,这事儿是真的。”
陈铭与面不改色,淡定非常:“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刚才说的所有话绝无半点虚假,如果我撒谎,明天就让我头发掉光。”
“好吧,我信了。”
人到中年,大多数人的秀发都已经不剩几根儿了,能发出这么毒的誓言,看来确实是真的。
江逸舟挂了电话之后,转头和林叙以及唐屿川对视,三个人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难以置信。
江逸舟:“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唐屿川:“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我,一个是我,另一个也是我,因为我他妈裂开了。”
“”
“陈助友情提示的是不要打电话过去问,但是,在群里发个消息问问应该还是可以的吧?”唐屿川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林叙下巴轻抬:“成啊,你艾特他问问。”
大家认识这么多年,都知道沈渡的脾气,唐屿川“嘶”了一声,冲着林叙扔过去一个骰子。
“你怎么不问?拿我当枪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