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难看?难看那我不画了,我走……”
他原本就被楼冬藏堵得靠着墙,现在楼冬藏上前一步,抱住他往墙上压,手臂撑在墙上,堵住他向外看。
楼冬藏:“你去哪。”
他这么猛地扑过来,气势逼人,让贺关有些晃神。
贺关只停顿一秒,便笑着去掰他的手:“你跟我耍赖呢?明明都说好了还和我耍脾气,真没忘,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他说着,真的要喊:“岳叔,叔你在哪,有人欺负我——”
楼冬藏转去捂住贺关的嘴。
他捂得很紧,贺关感觉自己嘴唇上像贴了一块冰冰凉凉的退烧贴。
他在自己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回吻一下,像个小孩子,下意识想感受退烧贴的触感。
紧跟着,他敏锐地发觉楼冬藏的动作停下了。
楼冬藏很慢地收回手,略微撤身,不再压着他。
他音调和音量和刚才并无二致,说:“一会儿给我画个新的。”
贺关清了清嗓子:“……嗯。”
对方听起来依然正常、冷淡。
贺关自己脸却要烧起来似的,红了。
好软啊。凉的。
贺关晚上睡觉前真的打完了草稿,认认真真在楼冬藏手心一笔一划给他画画。
楼冬藏递给贺关的是右手。
贺关愣了愣。
在出门逛超市那天,楼冬藏一直用左手拉着贺关。
贺关知道他不想让自己看到右手的疤痕。
刚看不见时,被玻璃制品划破的疤痕。
没想到现在让他看了。
贺关接受良好地握上去,在灯下画完几笔,说:“这是个长方形。”
楼冬藏像能看见一样垂头看自己的手:“嗯。”
贺关很快描了一遍,在其中一个面上反复涂抹,示意:“这是正面,我现在要画这个面上的结构了。”
楼冬藏:“嗯。”
“正面是只镂空的鸟,反面和它一样。”
楼冬藏伸着手,感受了半天自己手心里的划痕,说:“你画的是鸟吗,我还以为是……”
他委婉地想说辞。
贺关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过分了啊。”
楼冬藏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贺关便继续往下说。
这次直到他到最后画完,楼冬藏也没有再出声。
贺关低头画的认真,还要和他解释哪是哪,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成片成片地凋亡,刚想抬头,发现自己险而又险地擦过他的鼻梁。
贺关:“……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楼冬藏:“没发现你越说越小声吗,我快听不见了。”
贺关:“那你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