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桔是童刚的妈妈,今天下午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童刚在派出所惨叫,捂着自己撞到的手腕哀嚎:“你撞得我手不能动了!我要赔偿!我要赔偿!我要……”
警员看贺关没有要攻击的架势,再加上两人足够远,放开了贺关。
但依然不敢离他太远。
贺关截断童刚的话,气势凌人:“我当然可以赔。你有工资吗,没有吧?全靠白小桔干活补贴家里是不是?误工费我不用出,医药费我可以付你双倍、三倍。无所谓。我全身上下就钱最多。你过来,我再打你一拳,保证比这拳还狠,你敢不敢试?”
左右两个警员立刻跨出一步,预防他下一拳。
现在连童家棋也来拦他了:“哥,别生气,别上头,冷静。”
贺关掀了掀眼皮,笑了:“我很冷静。”
他在公司一直都很好说话,即使面对出言不逊的金珏也不会有过多反应,只是堵他两句。
这是童家棋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他生气,眼眸黑沉黑沉,看着人的眼神像要吞噬对方。
童家棋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今天是贺关撞见童刚家暴,会真的把他打进病房去。
童刚看讨不到好,又要被打,缓过来之后连滚带爬出了警局。
家暴者很多都欺软怕硬,生活中的怒气无处发泄,把自己法定上的伴侣当作发泄口,仗着他们不敢还手、无法离婚,当做沙袋一样揍。
现在童刚发现贺关不是软柿子,连赔偿都不要,直接一溜烟走了。
看见童刚走,贺关甩手童家棋的手:“别拉着我了,疼,烂人骨头就是硬。”
童家棋立刻松开手,说:“哥,还生气吗,别为了他生气,不值得。”
贺关:“你是鹅?整天哥哥哥的。”
童家棋脑子转了一圈才听懂。
贺关损人呢。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嫌他喊太多声哥了。
童家棋:“哥,我不是故……”
贺关还在气头上:“刚才不还叫我贺关吗?怎么现在不叫了,怎么,我不是贺关吗?”
童家棋立正挨打:“哥,我看你刚才那么生气再不明白我还是人吗?我刚才迁怒了,对不起,你随便打我都行!”
保镖没在不是贺关能管得了的事,明显是手下人的问题,他刚才生气上头,向贺关撒气,是他的不对。
只是这句随便打我……
贺关明显觉得他身边的警员又开始紧张了。
他捏着童家棋耳朵把人拎出派出所,在外面的空地上说:“走吧,上车,和我重新巡查一遍过程。”
童家棋:“啊?”
贺关:“去找有没有别的地方有摄像头。我看那边巷子口有几家零售店,可能有店主装了,也可能有住户自己家装了,我们一个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