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跟着她的目光,重新看向手里这张纸。
刚才池鱼递过来时,她用打火机把这张没有字的请柬烘烤过,让隐形墨水显形,按理说上面物质的蛋白质分子被破坏,应该无法恢复原形了才对。
可现在随着纸张变凉,请柬上的字又慢慢消失了。
池鱼:“很神奇。”
贺关:“这……”
池鱼:“这的科技水平似乎比我们高一些,至少这请柬上不是柠檬汁,是其他东西。”
贺关:“还有那些残疾人……”
池鱼:“嗯。”
池鱼拿出一张纸,画了个简略的图,上面是三个椭圆。
池鱼点了一下最上面的椭圆:“这是船的最顶层左侧客舱,我们住的地方,右侧客舱比我们这边略大,一部分后厨人员住在那边。”
她指着最下面的椭圆右侧:“这里是水手和船长室,另一个宴会厅的人也住在这里。这两天我在那里待了不少时间。”
贺关:“按理说普通船上我能见到船长和水手,他们都住在艇甲板……和客舱挨得不远。”
池鱼:“是。可是这艘船构造不一样,是隔离开的,船长和水手住在整个船最底下,驾驶甲板上只有两个代理人员。”
贺关略微迟疑:“这是……谁住的地方?服务生?”
池鱼:“对,所有服务人员和雇佣兵都住在中间。”
贺关:“……”
池鱼:“除非出了事,他们能立刻从下面离开。”
“至于现在艇甲板的救生艇……我不确定里面的救生艇是好是坏。”
贺关手心冰凉。
他艰难地说:“我还有个……不好的发现。”
池鱼:“你说。”
贺关:“之前和我们一起待在宴会厅里的那些,有人消失了。”
池鱼深吸一口气:“凶多吉少。”
另一个宴会厅的请柬上写的是……
那确实是一张邀请函,请柬。
只是邀请的筹码,是贺关在的宴会厅里的人的……
器官。
贺关早该知道。
他和青途的老板接触了很多次,知道他的爱人多个脏器器官衰竭,配型难以配上。
他认识的几位老先生,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病症。
他也发现那天宴会厅里的人自己大多都不认识,聊的话题也很虚浮,就好像根本不是这个圈子的人……
他看到有人的西装袖口冒出几根劣质线头。
他早该知道,他早该猜到……
那群人是想跻身上面圈子的人……
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变成了另一个宴会厅里人们的饵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