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魏续一箭只不过伤了你的身体,难不成把你的勇气和胆略,也都射没有了吗?堂堂虓虎,昔日温侯吕奉先,如今真的已经变成了那无胆的鼠辈?没错,你腿脚不比从前,手臂也受了重伤,难以似当年那样驰骋纵横。可你的骑术犹在,可还提得起你那方天画戟?”
吕布只觉一腔热血,直冲头顶。
那张俊脸,更通红,如同火烧……
“夫人怎说得这话,我当然还提得起方天画戟。”
“那就给我上马,证明与我看……你腿脚不好,有马匹代步,又有什么值得畏惧?”
吕布闭上眼,久久不语。
严夫人则怒视着他,一言不发。
刘闯坐在一旁,颇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半晌,吕布突然睁开眼,眸光如炬。
“孟彦,请你将文远调拨与我,再把你老罴营交给我指挥。
我向你保证,那蹋顿小儿若敢来犯,就让他尸骨无存!”
“这才是我家温侯吕奉先!”严夫人忍不住大笑,旋即一阵激烈的咳嗽。
吕布连忙过去搀扶,而后扭头对刘闯道:“孟彦,明日一早我就向你报到,请你做好准备。”
看着吕布那挺拔起来的腰杆,刘闯笑了!
或许,吕布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但他始终都是一头虓虎,一头可以吃人的虓虎……
有吕布出面,此战胜负已定。
刘闯旋即告辞离去,返回县衙后,立刻将太史慈换来,命他率部前往肥如,将张辽曹性召回。
他并不担心,吕布会有反复。
经历过这许多之后,吕布的野心恐怕早就消磨干净,更不可能和刘闯作对。
所以,刘闯对吕布非常放心……再加上张辽曹性,以及许褚高顺四人,恐怕那蹋顿少不得要被吕布一顿教训。
对此,刘闯极有信心!
++++++++++++++++++++++++++++++++++++++++++
辽东属国,医巫闾山。
阎柔突然觉察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妙。
苏仆延最初,对阎柔待若上宾。可不知为什么,这两日却变得冷淡了许多。
此前,苏仆延还为阎柔引见了楼班,而楼班对于重掌大单于之位,也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可现在,二人突然改变态度,一连两日,未曾和阎柔见面,就让阎柔生出一丝不祥之感……
“伯正,出事了!”
就在阎柔心存疑惑的时候,魏延从大帐外闯进来。
他气喘吁吁,脸上带着一抹慌张之色,一进来便急急忙忙道:“伯正,我刚打听到,蹋顿派遣使者前来,邀苏仆延和楼班出兵,攻打皇叔。看苏仆延和楼班的意思,他二人似乎已经答应。”
“哦?”
阎柔连忙起身,“文长可确定?”
“怎不确定!”魏延道:“伯正难道没有发现,这两日咱们营地周围,突然多了许多兵马出来?依我看,肯定是那苏仆延和楼班想要拿我们做礼物,向那蹋顿表示忠诚。我现在有些担心,如果苏仆延和楼班出兵的话,皇叔那边,定然压力倍增。咱们,要想些办法才好。”
阎柔倒吸一口凉气,在大帐中徘徊。
魏延说的这种可能,的确是存在……
那苏仆延和楼班虽然是归化乌丸,可终究是乌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