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吸气,一脸“看吧果然你喝多了!”的表情。
“我带你回去,”她爬起来拉他,“百目鬼先生现在估计已经撤了,响小姐应该要和奏婆婆一起去浅濑神社,只要避着点阿望就行……”
散兵终于控制不住勾唇:“你这家伙……”
南柯停顿,诧异地看着他。
“只要在你面前示弱,不管是谁,都能得到你的优待吗?”散兵眼里挂着戏谑的浮光,单手掐住她傻得可爱的表情晃了晃。
不能和醉鬼较真。
南柯顺着他的力道矮下身子:“也没有,百目鬼先生我就没管他。”
“哦?”
“散兵大人,体温这么高吹风会有反效果的,乖乖跟我回去吧?”
散兵:“……”
乖?他?
散兵脸一黑,哼笑:“只要我跟你回去,怎么都可以?”
南柯点点头,表情认真极了。
掐着她脸的手放开了,移到她耳边,把她被风吹得乱飞的头发拢到脑后:“说不喜欢我和亲我一口,选一个。”
散兵的眼神过于直白,甚而有些拉丝般的粘稠。
被一度抛到脑后不堪回想的记忆一幕幕地钻了回来。
南柯刚刚降温的脸热度再次攀升。
但这次散兵没有抓着她,只要她想逃,随时都可以。
反正他喝多了,她索性也说开了吧。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
酒后吐真言。
“你不是……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吗?”她抿了抿唇,低声问。
散兵眉尾轻挑:“谁说的?”
“这几天一直冷冰冰的,今天早上靠你近一点,你都气成那样。”
散兵难得被问住。
难道这不是他的一贯做派吗?
南柯微微咬着嘴唇看着他等回话,一脸憋闷。
“毕竟某个不安分的家伙一逼急就变电鳗,只有一只手可抓不住人。”散兵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勾来缠去。
“是吗。”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散兵眉眼微敛,反问。
是什么意思呢?
南柯一时半会儿给不出答案。
是她在居安思危吗?
因为被他一下子逼得太紧,又莫名其妙突然被冷落,就算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保持往常的状态就好,还是会不由自主萌生出空落落的情绪。
她动用所有的知识思考这个问题,和散兵以奇怪的气氛对视了半天,最终总结出四个字,带着点不确定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