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韦琴点点头,其实水库里的淡水鱼养殖,是承包给外人的,并不是水库的职工自行在养,那承包户为了养殖需要在管理处还搭了间工棚,用来堆放各种物资,类似的鱼网还有很多张,修补工具也有,这样小的破损不用一个下午就能补好。
裘韦琴打开了塑料袋子里的药盒,翻捡了一下,看都是些家庭常用药,她特别仔细查看了一下药品保质期,见多是保持期内的新药,便点了点头,这王路倒还实诚,没拿过期药来糊弄人――原来周春雨找陈薇要过期的药搪塞皎口水库的人时,被知道了真相的陈薇责备了一通,硬是挑了还有颇长保质期的药给他。
卢锴虽然嘴里说着:“尽玩些小恩小惠。”手却接过了药盒,在里面翻来翻去,挑了盒消炎退烧药在手里,扔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李工,这渔网麻烦你收一下吧。”也不等李波答应,转身匆匆而去。
裘韦琴看着儿子的背影只是叹气,李波却好脾气道:“我去叫林久来,让他帮我一起修补渔网吧。”
皎口水库门口一时只留下了裘韦琴一人,裘韦琴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大门,刚才那个叫王路的男人就站在门口――装腔作势。
没错,在裘韦琴眼里,王路就是在装腔作势。还渔网就还渔网吧,非要巴巴以破损为借口,再送一盒药。
这种男生千方百计找借口讨好女生的手段,还在裘韦琴是个大学生时,就已经看得透透的了,男人啊,都是这样,自以为得计,其实被女孩子在背地里笑得要死。
这个王路,分明是不怀好意,眼光对准的自然是水库是电站。
只不过,虽然行动可笑幼稚,但此人最多算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更不是徐天杨那样老谋深算之徒――如果王路这些小动作也算是谋划的话,那全天下的谋士都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不过现在暂时看起来,对方并不想动粗,这就好,走一步看一步吧。指望着这乱世里的人会是活雷锋,那才是可笑呢,王路这样子的,已经算是好的了。
不说裘韦琴正在想东想西,卢锴拿着药一路跑回了宾馆,一头闯进郑佳希的房间:“佳希,我给你带了盒消炎药来,你说你这几天一直有些低烧,这药应该管用。”
郑佳希半躺在床上,正用手提电脑无聊地玩着愤怒的小鸟,听到卢锴大声嚷嚷着闯进来,连忙嘘了一声,娇嗔道:“要死了,我跟你说了别把我生病的事到处嚷嚷,你还偏偏大着个嗓门,幸好我姐姐不在,要不然,让她听到了我可怎么办?”
卢锴咦了一声:“你只不过是有点低烧,让佳彦知道了有什么关系。”
郑佳希听卢锴叫姐姐“佳彦”口气亲昵,不禁有些气苦,嗔怒道:“你、你还说呢,不是你上次夜里在大堤上胡来,人家、人家至于伤风发烧吗?”说着往床里一翻身,不再理卢锴。
卢锴连忙坐到郑佳希身边赔笑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好。”可一转念,想到那天两人在大堤上露天席地的一幕,心头一热,搂着郑佳希贴着她娇嫩的耳垂道:“那天的事儿也不能怪我啊,你知道在星空下,你看起来有多美吗?我也是忍不住才……再说了,你自己不也很喜欢吗?要不然,你那些动作……”
想起那天的疯狂,郑佳希脸红得发烫,一翻身爬起来,拿枕头就砸卢锴:“要死了,你还说,你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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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希望的种子
第三百二十九章 希望的种子
卢锴任枕头砸在身上,笑着搂住郑佳希:“你知道我一直牵挂着你,咱们水库里正好没了退烧消炎药,我还想着约李工外出找一下呢,没想到今天就有人送上门来了,快,吃了吧,虽说是低烧,可也难受不是。”
说着,又巴巴倒了杯水来,凑到郑佳希唇边,郑佳希见他一味做低伏小,女孩子心性,早就把一点醋意丢到了西伯利亚,端过茶杯,服了两粒消炎药。
卢锴正要搂着郑佳希说些甜言蜜语,郑佳希突然一把推开他,从床上跳下来,急步冲进卫生间,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呕呕的吐声。
卢锴连忙跑进去,给趴在洗手台盆前的郑佳希拍着背,一眼见到刚吃进去的两颗药都吐了出来,郑佳希还在吐着清水,心痛道:“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吃坏了东西吧?”
郑佳希呕吐得恶心不止,哪里回得上话来。卢锴只得轻拍她的背,拍了没几下,灵光一闪:“佳希,你、你是不是有了?”
郑佳希虽然比卢锴小了一岁,但也是高中生,如今的高中生又有什么不晓得的,立刻明白了卢锴所谓的“有了”是何意,她本就因为呕吐恶心而泪花直冒,这时忍不住哇一声哭出来,转身使劲捶打着卢锴:“都怪你!都怪你!老是缠着人家做那种事,而且还、还弄在人家身体里。怎么办?怎么办?被姐姐知道了,人家死定了。”
卢锴翻个白眼,怎么全怪到我一个人头上了?做那些爱做的事时,你自己不也一样很high吗?至于没戴套套的问题,我总不能对李工说――我们到外面村镇里想法子弄些避孕套吧。心虽如此想,嘴里却哄着郑佳希:“别怕,别怕,有我呢,你真是个傻丫头,这是件好事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老婆,有这皎口水库在,咱们一定能把我们的儿子养大。”
郑佳希哽咽着道:“厚脸皮,谁、谁是你老婆了,我们还没领结婚证呢,连喜酒都没摆。”
卢锴笑道:“你啊,这年头还要什么结婚证啊,摆喜酒倒是没问题,我这就和我妈去说,再找李工一起到水库外面弄些物资来,实在不行,就找那什么崖山新来的家伙敲点横档,热热闹闹开桌宴席,就当我们结婚典礼了。唉,只是看不到你穿婚纱的样子,不过我的佳希穿什么都漂亮。”
郑佳希一听卢锴想去找裘韦琴心就慌了,再怎么说,两人是背着大人滚床单,这也太羞人了,又听卢锴说婚纱的事,哪个女孩子心里没有白纱蕾丝边的婚纱梦呢,顿时心就软了,一把拉住作势欲走的卢锴:“你等等,我、我……”
卢锴其实也只是作个样子,见郑佳希拉住自己,见好就收,回身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用毛巾擦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道:“怎么了?”
郑佳希吞吞吐吐道:“那个,人家不一定是有了,这几天肚子一直有些痛,没准儿,那个就要来了。”
卢锴故意道:“那个是什么那个啊。”
郑佳希轻轻打了他一拳:“讨厌啊你。”
卢锴嘿嘿笑着,伸手到郑佳希的小腹:“我知道女生那个来了总是很痛的,来,我帮你揉揉。”说着边揉着郑佳希的小腹,边送她回到了床上。
感受着心爱的人温柔的抚摸,郑佳希觉得微微的恶心和腹胀稍好了点,卢锴手下作怪,揉着小腹的手就不老实起来,郑佳希刚要骂他几句,卢锴已经堵住了她的双唇,一双手上下游走起来,郑佳希是尝过滋味得过其趣的人,哪里禁得住挑逗,不一会儿就瘫软在床上,只来得及挣扎出一句:“这次可别弄在里面了,真要怀孕可惨了。”…;
卢锴早就火烧火燎了,匆忙应了一声,就进了她的体内。
皎口水库内两个年轻人春色无边,王路和周春雨回程时去心情极好,还轻轻哼起了小曲。
竹筏到鸣凤山庄后,王路和周春雨一起动手把竹筏拉上了岸,免得晚上皎口水库放水时,把竹筏冲走了,周春雨边拉竹筏还边说怪话:“王哥,你还真相信皎口水库那群小气鬼会放水啊?咱们别白忙一场。”
王路笑道:“如今是夏季,雨水多,水库库容有限,总是要排放些水出来的,他们也是顺水推舟的事,倒也不用巴巴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