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明白了如何处置的关键,其实就在于两个方面。
&esp;&esp;一是这玩意既然是黑水主宰龙兽的心,到底能不能被打野刀界定为能够双值加成的野怪。
&esp;&esp;二是这么大一块肉,它到底能不能吃。
&esp;&esp;解答这两个问题倒也不难,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劈上它一斧头再说。
&esp;&esp;就算是没有双值加成入账,那也是劈不了吃亏,劈不了上当,最多只是浪费些许力气而已。
&esp;&esp;一念及此,他便不再犹豫,猛地抡起手中大斧,用尽全力朝着那道本就存在的恐怖伤口狠狠斩落。
&esp;&esp;轰!
&esp;&esp;心脏内部陡然间剧烈颤动起来,而后黑白交织的光芒大作,朝着周围发出了无差别的攻击。
&esp;&esp;顾判噗的喷出一口鲜血,但在吐血之后,原本还稍稍有些犹豫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esp;&esp;这玩意,竟然真的被当成了一头野怪!
&esp;&esp;那什么都不用说了。
&esp;&esp;它收缩攻击它的,他挥舞斧头砍他的。
&esp;&esp;两者相互对抗,互相角力。
&esp;&esp;每一次黑白光芒大作的攻击,换来的是他更加狂暴的砍伐。
&esp;&esp;就像是为了家人的生存而搏命的伐木工人,一次次将斧头劈进了那道剑痕深处,肆意扩大着伤口的范围。
&esp;&esp;直指天地
&esp;&esp;这是一场异常激烈,却又无声无息的角力与较量。
&esp;&esp;时间在缓缓流逝,顾判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烦闷欲呕,再加上来自于那颗心脏的压迫与攻击,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所能够忍受的极限。
&esp;&esp;但还是在砍伐大树一般将斧头雨点般落下,没有一刻的懈怠与停歇。
&esp;&esp;因为越是难砍杀,在将之砍杀之后可能获得的收益便越是巨大。
&esp;&esp;这是他在无数次的实践之后已经验证的绝对真理。
&esp;&esp;更重要的是,在与这颗收缩心脏相抗衡的过程中,他隐隐感觉到了自家斧头似乎正在发生着某种隐晦的变化,也催动着他不管不顾继续了下去。
&esp;&esp;倏忽间又是一轮劈斩之后,纵然是以他的意志都快要达到了顶点。
&esp;&esp;“我最多还能坚持二十个呼吸时间,如果到时候还不能把这个该死的东西干掉,我很可能就会因为消耗过大而陷入昏迷,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变故……”
&esp;&esp;顾判明白自己真正的极限在什么地方,但他现在还是不愿抽身离开。
&esp;&esp;就像是一个已经陷入狂热的赌徒,一把将自己全部的力量作为筹码压了上去,赌的便是将这颗心脏“砍死”之后可能得到的巨量双值加成,以及想要真正看一看,双刃战斧在完成了对这颗心脏的切割之后,又会生出怎样的变化。
&esp;&esp;忽然间,在一斧落下之后,他感觉到了一股舒爽到了极点的凉意,从自己手中的这柄斧头上面传递了过来。
&esp;&esp;旋即轰然爆发,化作汹涌焚身的热流。
&esp;&esp;顾判猛地瞪大眼睛,终于忍不住又名黑切
&esp;&esp;顾判抱着双刃大斧,就像是在抱着自己最为亲密的老友。
&esp;&esp;他对斧头的观察与思索一直都在继续。
&esp;&esp;虽然现在只是初露端倪,但从刚才砍伐那颗古怪心脏的过程就能够看出,纵然他的推断或许并不完全正确,但大方向应该不会出错,更不会出现南辕北辙的那种情况。
&esp;&esp;想到此处,他先是微微皱眉,紧接着却又露出来一丝莫名古怪的笑容。
&esp;&esp;咱不是别的妖艳贱货,咱是打野刀啊姐姐。
&esp;&esp;打野刀是干什么用的,毫无疑问本职工作就是打野怪的。
&esp;&esp;那么如今正在发生的变化又是怎样的一种诡异展开?
&esp;&esp;如果把此方天地类比为游戏的话,这斧头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esp;&esp;以前还算是规规矩矩的遵守游戏规则,打打野怪,刷刷经验,结果现在出泉水抡起斧头砍下去,特么的就能把整个峡谷当成野怪给砍了?
&esp;&esp;这画面实在是太过不讲武德,就连他也是不敢多想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