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说他从一开始采取的便是堵不如疏、软硬兼施、分化引导的方法,来对待这些修行者群体。
&esp;&esp;想要达到的目的便是在他和红衣的坐镇下,让这种割裂的变化更加缓和一些,而不是去完全阻止这种变化的产生。
&esp;&esp;但是很可惜。
&esp;&esp;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内。
&esp;&esp;割裂已经出现了。
&esp;&esp;并且正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大步前行。
&esp;&esp;修行者们凌驾于俗世众生之上,这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这种太过漠然无情的心态,以及太过愚蠢短浅的目光。
&esp;&esp;他简直是难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
&esp;&esp;只剩下一句甘霖凉可以说得出口。
&esp;&esp;这帮蠢货,不知道什么叫做可持续发展,难道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涸泽而渔吗?
&esp;&esp;就照着这种灵田种植方式,用不了多少年就会把不知道多少耕地变成荒漠,到时候那些普通人成片成片的饿死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esp;&esp;就连许多黑心资本家都知道割韭菜要一茬一茬的割,最好不要一铲子下去把根全刨了。
&esp;&esp;这帮蠢货已经拥有了超凡脱俗的力量,竟然会如此的没脑子,实在是让他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百思千思也不得其解。
&esp;&esp;不过在一阵感慨过后,顾判便将有关灵田灵石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并未在上面投注过多的时间和精力。
&esp;&esp;只是将其记录了下来,准备等回到京城之后,再安排人去解决。
&esp;&esp;因为在整个天地变化,在太阴九幽面前,这件事情实在是优先级不够,就好比是整个山可能都快要炸了,那么山里面的狼群到底要将羊群怎么杀戮,都不是守山人最需要深入考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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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日后。
&esp;&esp;顾判缓缓落在了大魏皇宫,勤政殿门前广场之上。
&esp;&esp;同一时间,京城郊外被迷雾所笼罩的庄园忽然显形,内里古宅张灯结彩,大放光明。
&esp;&esp;这两个消息犹如狂风暴雨,瞬间席卷整个京城,并且向西而行
&esp;&esp;千羽之湖的一位老朋友。
&esp;&esp;而且命不久矣?
&esp;&esp;许徵元想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道,“国师所说的那位老朋友,是不是当初的那位千羽湖主?”
&esp;&esp;“陛下所言不错,我说的正是千羽湖主,她如今似乎卷入到了本不会卷入的漩涡之中,而我已经早已经处在了漩涡中心,所以说不能退,只能进,才能博得更多的转机与生机。”
&esp;&esp;沉默数个呼吸后,许徵元还是开口问道,“那是……一个怎样的漩涡?”
&esp;&esp;顾判笑了笑,放下筷子,伸手在桌上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我只能说,这是很大的一个漩涡,如果一切不好的情况全部发生,就可以大到将整个天地尽数装了进去,然后绞成粉碎,拼都难以再拼回来。”
&esp;&esp;迎着许徵元有些苍白的面色,他又接着说道,“关于此事,陛下倒是不需要放在心上,更不需要为此忧愁焦虑,因为不管你如何去想,它就在那里,想来想去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是徒增烦恼罢了。”
&esp;&esp;许徵元点了点头,“国师大人的话,我记下了。”
&esp;&esp;又接着吃喝了一阵,顾判将酒杯倒扣在了桌上,也没有说什么告退的话,便缓缓朝着外面走去。
&esp;&esp;来到殿门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对着许徵元道,“刚才又思考了一下,我觉得认为大事要做,小事同样也要做,就像是古人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esp;&esp;“所以陛下提到的关于四家六宗、灵田灵矿这件事不管也是不行的,那么就让陋狗和张厨负责,带上我那些天人尸傀和红衣的伴生之灵,去各地规范一下秩序好了。”
&esp;&esp;许徵元深吸口气,起身同样来到了门前,“国师准备如何去做,又需要我做些什么?”
&esp;&esp;“陛下问如何去做啊……”
&esp;&esp;顾判抬头仰望着已经完全暗下去的天空,目光落在那一黑一白两轮圆月上面,温和笑道,“那就打倒土豪劣绅,发动一次土地革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