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绝对没有任何拉踩的意思,绝对:“在您的庇护下,我可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琴酒:“……”
林莱眨眨眼:“欸?”
黑泽阵好像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可既然她表现出了意外,就果断低头为自己辩解:“抱歉,我没有要刻意捧高踩低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
琴酒:“……??”
林莱:“。”
她很想说亲爱的尤里你ooc了,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他这样暗搓搓地秀优越感的样子,十分可爱。尤其是面对这样的尤里,同样觉得他ooc的琴酒,表情变化十分好玩。
可以说,尤里自己上阵,才成功地让琴酒破防了。
这就是所谓的,要用魔法打败魔法吧。
林莱轻了轻嗓子,遮盖了下她要溢出来的笑意,“没关系。”她顿了顿说道:“毕竟就如今双方所展露出来的信息而言,确实是你说的这样没错。”
黑泽阵得到了肯定,虽然看不太出来,可他确实情绪高涨了起来。
琴酒:“……??”
琴酒暂时不想将目光放到另一个自己身上,他只是冷冷地说道:“您也说是目前所展露出来的信息,以此得出的结论可未免以偏概全了吧。至于我?我这次任务确实失利了,可这代表不了什么,只要我抓住那个——”他说着说着就突兀地停了下来,脸也黑了下来,“不敢相信,我竟然中了你们俩的圈套。”
“我是觉得这次你想多了,就像我们都清楚的,在存在着无法确认差异的前提下,两个世界的情报流通,很有可能是弊大于利的。”林莱这次是真心实意地那么说的。
当然,她也能理解琴酒——比起无法直视ooc的另一个自己,把另一个自己刚才无法解释的做法,归咎于他在演自己,进而从自己这里套取更多情报,才更合乎逻辑来着。
可惜,她这番说辞,没能成功说服琴酒。
林莱都有些无奈了。
黑泽阵看着她说道:“他都这样了,我认为您更没必要和他多费口舌了。”
林莱哭笑不得,这都是谁的错啊。
不过仔细想想,亲爱的尤里从一开始就有些排斥她近距离接触琴酒,而且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暗搓搓地在拉踩另一个自己了,不然他不会在之前和琴酒的比试中,故意给对方放水,让对方能够有机会注射肾上腺素,以尽可能达成两人势均力敌的局面。这么做,自然是在这种前提下,他能够打败另一个自己,更能彰显他比另一个自己优秀。
更值得她的关注。
或者说,她根本没必要去关注另一个自己。
林莱想到这儿,就起了坏心思:“我觉得会有这样的情况,主要还是我们彼此之间的信息不对等啦。你就算不相信另一个世界的其他人,也该对你的同位体有点信心吧,阿阵。”
说着,她还故意饶有兴致地看向琴酒。
他们俩同处一室的情况下,其实是很容易辨别的。
志保之前提到过的形容词,放在这里就很适合,“家犬”和“野犬”,当然,不变的是他们都是恶犬。只是他们都是恶犬状态下时,都是在别人面前,放到她跟前的话,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琴酒,虽然有故意压制住他的气势,可他本性还是凶狠难驯的,不像亲爱的尤里。
亲爱的尤里,面对她这番说辞,明显不太高兴。
他冷冷地看向他的同位体,敌视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琴酒:“??”
尽管如此,黑泽阵并没有在她面前表露出来,还没有再进行拉踩了。
他还将空间让出来一些,自己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安全屋,不过他还是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到老板兼女朋友、另一个自己那边的。这一点,不管是林莱还是琴酒,都能察觉到。
琴酒沉默了。
林莱因为他的沉默,而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半边脸,这时候她难得没有了玩心,向琴酒透露了些实情:“尽管我现在还不太清楚你的具体情况,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之前提到过的空间跃迁,是我这边在研究的。”
琴酒哪怕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可他又不是什么文盲,稍微一想,他就抓住了重点:“我能问问你们这边是什么年份吗?”最开始他是从另一个自己身上判断,他应该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起始点是一样的。
尤其是像空间跃迁,或者说让一个人能够穿梭到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技术,显然不是他所处时代能够实现的,哪怕组织也有过超出现有时代水准的研究。
林莱赞许地说道:“不愧是你。”
同样敏锐。
只是这话儿,另一个人就不爱听了。
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拿出了通讯器,开始了他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