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这是怎么了,好像总是说这种话,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厉怀渊不着痕迹地将领口整理好,试图缓解气氛。
他都忘了身上还有这么难看的伤痕未愈,一时间并未防备,才让她看了去,他有些恼恨自己。
可看着白宁冷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说,他一下子就慌了。
他怕白宁变成之前那样,他怕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阿宁会嫌我丑吗?”
想起刚刚站在她身边的洛漓,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左手却被白宁一巴掌打了回去。
“可你说过我能来找你的。。。”
厉怀渊的声音更小,带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委屈,几乎像是对自己说的。
见她从刚见面到现在,都没有冲他笑过一下,他心中既委屈又害怕,同时又不敢发作,生怕惹她厌烦。
阿宁讨厌强势的男人,他要忍住。
“唉。”
白宁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真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我说的是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而不是在这种紧要关头,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厉怀渊承受着她的愤怒,可他不明白为什么阿宁能来,他就不能来。
他不后悔自己的做法,他当然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况且他现在身上不单单只有一条命。
可是无论是自己,还是这孩子,在他心中都比不上阿宁重要。
他一点也不怕死,他只是怕自己死后,阿宁很快就会忘记他。
“在深海,我无法用千里传音联系到外界。”
白宁吸了吸鼻子,虽耐心跟他解释,但不愿意这么轻易原谅他,否则日后他更要自作主张了。
她的目光落在那手腕,居然伤成这样,不知道疼的吗?
她怜惜地将他的手捧在掌心,小心地将他的骨头重新接好,“虽然回到地面,可东山还是危险,你快些带庶儿回去。”
厉怀渊心中突然生出一根刺来,为什么,她的手明明轻柔地帮自己处理伤口,眼中也是怜惜他的神色,可说出的话却是要赶他走?
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成日和其他异性朝夕相伴?一个月后又是一个月,到最后完全失去了关于她的消息,这种感觉他再不想经历了。
“你!
白宁还没处理好,就被厉怀渊就反握住手,缓缓放在他的小腹。
还没等她说什么,只见他低着头,侧边的鬓角发丝垂落,看上去乖巧又可怜。
他一紧张就会咬唇,如今下唇上两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阿宁,他试图不去想那些辱骂的话语,告诉自己阿宁既然接受了庶儿,也能够接受这个与旁人不同的自己。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看到阿宁脸上有一点嫌弃的样子,他就。。。
“唔。”
厉怀渊的双颊蓦地攀起晚霞般的红晕,她的手指轻柔打转,而他就像是被人撸肚皮一样,既舒服又有点痒,还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
白宁发现他的腹部居然硬邦邦的,厉怀渊的身体和其他雄性妖兽不同,自庶儿出生后,他一直对自己的身体很自卑。
后来她才得知,他自卑的原因是因为腰腹的软肉和疤痕,可是这回摸着怎么变硬了,她感觉手下的触感并不像是腹肌,倒像是。。。束带。
“你。。。为何裹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