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离得并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恰恰能听见说话的距离。
“照你说来,你和那青蛇是一伙的。只是我不明白,外面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掳走那个孩童?还是说,这个孩童身上有什么你们想要的东西?”
女蛇紧咬着牙不说话,幽绿的瞳孔极快地骤缩了一瞬,她只感觉身上的鳞片都快要被那术法烫化开来。
“不说话,看来是我猜对了,”谢执佯装无趣地懊恼着,“不妨告诉我,她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你们这么想要的?”
“你怎么还不说话?我的耐心有限,你应该不想被扒皮吧。”
灼烧之感加剧,女蛇再也受不住,但身体全然不得动弹,她忍着灼意挤出一抹笑来,“怎么会,您先让我缓过劲来才能说给您听不是,只是现在我身上疼得厉害,求您先腾腾手,我再来回话。”
“再不说,我便让你当场死在这。”
身后之人的话语犹同魅影一般飘浮,而身上的灼烧感愈发强烈,她连声道:“是心,那女童的心!”
烫意逐渐削弱,她终于能缓过劲儿来,大口地呼吸着,生怕下一刻又被他捏着死处下手。
“继续。”
“那女童是千年难遇的玲珑心,妖者食之便可修为暴涨。”女蛇缓声道。
“这样,”谢执低声道:“那便走吧。”
本以为终于能走了的女蛇暗自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瞬,他多加的一句话又让她感到自己宛若再次坠入了冰窟之中。
“你最好祈祷那个孩童平安无事,也祈祷你的同伙不要抛弃你,否则,就是扒了你十层皮也是不够的。”
“明白。”女蛇硬着头皮接下道。
几经辗转,终于进入到了歌楼内,楼内色彩独特分明,整体的青绿色调,用暗红点缀相间,风格十分明显,与蛇类生活的氛围完全一致。
漆红的木柱上笼着一层小巧精致的青绿蛇雕画,样式栩栩如生。
歌台上分别站着两排半身半蛇的蛇妖,上衣穿着比这女蛇还要露骨,她们在上扭动着腰肢,舞动着诱惑至极的姿态吸引着下方看客。
女蛇将人带至二楼阁间中,那间屋子像是早有准备,一推开门就能瞧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彩衣,还有一片血迹。
谢执紧忙来至彩衣面前将人扶起,那女蛇见门紧闭后也不慌不急,静待一旁看着这场面。
彩衣不似之前面色红润,脸色白如纸片,恍若透明,她双眼紧闭,嘴唇也苍白地找不出一丝活气,而她胸前的衣儒早已被鲜血浸透。
谢执慌忙施咒探查她的心脏处,好在心脏还在,应当是他的突然闯入打断了那青蛇的动作。
但这道口子被划得不浅,他只能稍稍为她止住血,而后再带回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