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车门被推开,陈绥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提着那个她刚刚从外卖小哥手里看见的装药的纸袋。
&esp;&esp;闻喜之下意识就要起身离开。
&esp;&esp;陈绥一身黑衣,逆光走来,浑身肃杀气息,语气不容置喙——
&esp;&esp;“给我坐那儿。”
&esp;&esp;“加班。”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陈绥: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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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起风
&esp;&esp;两年多的工作时间,闻喜之习惯了服从上级命令,听见“加班”两个字会立即进入工作状态,领导指哪儿去哪儿。
&esp;&esp;夜风起了又起,头顶梧桐树的枝叶被吹得“唰唰”响,飞花似的不停落下,掉在地面,又被风卷着跑远。
&esp;&esp;闻喜之重新坐下,伸着左腿找了个不那么疼的姿势,没再乱动。
&esp;&esp;陈绥在她面前半蹲着,毫不顾忌地抓着她脚踝检查。她往后缩,他立刻抓得更紧。
&esp;&esp;“闻秘书。”纸袋被打开,他拿出那瓶云南白药喷雾摇了摇,睨她一眼,“这算工伤。”
&esp;&esp;话落,抓着她小腿往她脚踝上喷药。
&esp;&esp;喷雾有些凉,不同于红花油火辣辣的感觉,但她还是想起来那年元旦,在岭安雪山额头撞到树上,他拿着红花油替她揉。
&esp;&esp;受伤丢脸,总是莫名其妙在他面前出现。
&esp;&esp;脚踝忽地一热,贴上滚烫掌心。
&esp;&esp;闻喜之揪着西装裤,整颗心都揪紧。
&esp;&esp;陈绥把她的左边小腿抬起来,搁在自己膝盖上,垂眼认真地揉起来。
&esp;&esp;那块皮肤好像又开始变热,但闻喜之不知道,是药效开始发挥变热,还是他的掌心太热。
&esp;&esp;她看着面前这个人,眉眼低垂,骨相极佳,认真到像是在做一项科研。
&esp;&esp;残酷岁月似乎格外偏爱他,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也不肯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痕迹,反倒将他眉眼轮廓勾勒得更细致深邃。
&esp;&esp;总感觉,他脸上的肉更少了些,以至于轮廓线条变得更锋利冷硬。
&esp;&esp;不知道云南白药喷雾要揉多久。
&esp;&esp;过了会儿,闻喜之腰都坐酸了,不得不两只手撑在地面上稳住身体。
&esp;&esp;然后,也许是无聊,也许是好奇,也许是想找虐,她问:“你是不是经常做这事儿。”
&esp;&esp;陈绥手一顿,在她脚踝上重重一按。
&esp;&esp;闻喜之被他按得惊叫起来,听见他没好气地说:“是,我他妈就喜欢犯贱。”
&esp;&esp;小腿被他放下,喷雾被他收进外套口袋。
&esp;&esp;最后,她也被他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