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红了眼。那些人提着刀提着棍子,向我冲来,我敏捷地躲开每一次攻击,可我还是受伤了。我刚把我面前的这个混混弄折在膝盖上,背上就有一丝丝凉飕飕的感觉,接着是血一滴滴渗透出来的感觉。“啊!!!”我背后偷袭我的那个人,再次举高他手的开山刀,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向我砍来。我想也没有想,弯下腰去捡我脚下的人手中的钢管,压低重心,悬在空中,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手臂使劲儿一挥。“珰!”,是钢管和开山刀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嚓”,开山刀一路往下压,被我用钢管抵住,偏离方向,往左下方压去。而我的钢管,和开山刀一路摩擦,不停地摩擦花,最后在钢管快退到开山刀刀顶的时候,我腰上一用力,用力踹向那个人的下体,手上用力一推,那个人直直向后倒去,手捂着下面,疼得叫不出声儿来,面色惨白,痛苦地蜷曲在地上。
可能是刚刚太用力,牵扯到伤口,伤口被我拉得更大了,我觉得背上剧痛。这帮孙子,一定刀上抹了什么东西!同时,我的头慢慢痛起来,视线也开始模糊。我使劲儿甩甩头,还是看不清前方。我不禁单膝跪倒在地上,一只手撑着钢管,一只手扶着沉重得快要掉的头。我隐隐约约看到那些人得逞的奸笑的样子,慢慢向我走来,扶着他们最开始被我打趴在地上的老大。那小子脚被我扭断了,还这么不老实,在我面前得意地说:“怎么样?你不是很拽吗?怎么这会儿就给我跪下了?怎么,是在求我饶了你吗?”
他这欠揍的口气让我很不爽,我逞一时意气,杵着钢管,想站起来。可刚起身到一半,脑袋又袭来一阵剧痛,我使不出力气,又重新跪了下去,这次是双腿都跪了下去。那些混蛋看见我这样,更是放肆地嘲笑我:“哈哈。老大你看,这小子真的都给你跪下了。”
那个老大,冷哼一声:“哼。想让我饶了你?先磕三个头,再叫三声‘爷爷,我错了。’来听听。”“哈哈哈哈哈唉
!”又是一阵无情的嘲笑。
我双手杵着钢管,垂着脑袋,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倒,不能倒。接着那个欠扁的老大又开口:“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墨林帮所有人的刀上,都涂了秘制毒药,几十年来,没有人中了刀还不倒的。”
哼,几十年来无一人吗?那我偏偏就要做这打破历史的第一个!我现在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心急了,这毒药无非是让人头脑不清醒,视线不清晰而已。但这只是对一般人像这样,我可是一个体内蕴藏霸道内力的人,这点小玩意儿困住我一时,难不成还能困住我一世?
彭老说过,每一个习武之人体内的真气都可以排除异物,排毒应该也不在话下。我放下手中的钢管,席地而坐,静下心来,慢慢调理体中乱窜的气息。我感觉得到我体内的真气,正在有条不紊地驱逐着某样东西。
“大哥,他在干嘛呢?”那些混混看着我诡异的行为,开始用脚踢我,我不理他。“你他
妈的在干嘛呢?”他们老大发话了,我还是不理。突然很带劲儿的一脚踢在我胸口处,“我大哥问你他妈的在干啥呢?!你他妈找死是吧?”,我仍然无动于衷。他们恨不爽我的这个样子,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棍棒密密麻麻落在我身上。
我觉得背上的伤口更疼了,疼着疼着就烧了起来,体内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往上冲,冲到胸口出停住。过了几秒,我觉得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无比难受。突然,口鼻中充满了腥味,一口黑血从我的嘴中喷了出来。
我慢慢睁开眼,看见面前一个男性生殖器官,近在咫尺。感觉面上一热,闻到一股浓烈的尿骚气,那个混混对着我撒尿,尿液淌满我整张脸。
他尿完尿,看我睁开眼了,笑着说:“哟,还真是贱啊,就这么想试试爷的尿?”其他人附和着,哈哈大笑。
他边说边提裤子,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作为一个男人,被人在脸上撒尿,这说出去,十个人里面没有一个人不会觉得好笑吧。在他快要提上裤子的一瞬间,我运了气聚集在右手手掌上,抬起收狠狠地劈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惊呆了在场的每个人,他们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掉了。不敢相信,我可以徒手劈断那个对着我撒尿的人的生殖器官,劈下一半,生生地滚到他们的脚边,还沾满鲜血,还有尿液从里面流出来,冒着热气。我的手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把那个对着我撒尿的人的生殖器官,整整齐齐地切成了两半。
而那个对着我撒尿的人,惨叫声经久不衰,回荡在小黑巷子里。他的嘴巴张得很大,眼睛也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身体僵直,直邦邦地摔在地上。他的嘴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可依然大大地张着,像个地鼠刚刨的洞,五指分开绷得直直的,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透着“痛苦”两个字,裤子半拉着,只剩一半的男性生殖器官,还在不断流出滚烫的鲜血。而它的主人,已经一命呜呼。
我的眼睛通红,冒着杀人的红光。所有人都惶恐地看着我,持续了几秒,突然有人大叫一声:“跑啊!!!”。大家一哄而散,全都往巷子口跑去。扶着他们的老大的那两个小混混,嫌他们伤了脚的老大碍事儿,不约而同地丢下了他,自己撒腿跑了。留下他们老大气急败坏地在地上挣扎着大声吼道:“你们他妈的别跑啊!老子日你娘的,别人扔下老子一个人跑啊!不然等老子出去了,肯定要了你们的狗命!!!”都到了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谁,出去要了他们的狗命,等你先还能够活着在这巷子里睡着再说吧。
而那些在逃跑的人……想跑?没这么容易。
我以闪电般的速度,在墙上跑,飞檐走壁,突然出现在巷子口。那些混混像看着鬼一样看着我,转头往巷子里面跑。
刚刚那些人在刀上抹的毒药,通过伤口渗入我的体内。彭老一直说我的真气太过沉闷,需要外界刺激来激活,让它活跃起来。一旦激活,我
的能力,将达到一个我们都想像不到的高度。
正是这毒药进入我的内脏,刺激了我的真气,可是并没有完全激活,大概只到了一半的程度。所以,我才会有现在如此惊人的力气和速度。
我也没想到这个毒药竟然误打误撞给了我如此大的帮助。高兴的同时我也不禁感到担忧,这毒药是墨林帮秘制的,那这墨林帮一定不简单,会不会是一个和彭青会一样的组织?可是怎么没听彭老提起过?算了,不管了,现在还是先把眼前的这帮禽兽给解决了。
这些混混全部都挤在小黑巷子尽头的一堵墙上,一个紧紧地巴着另一个,恨不得能够挤进墙里面躲着。只剩下他们的老大,以独特的姿势趴在最前面,看起来很滑稽好笑,我忍不住笑出来。
我慢慢向巷子里面走去,慢慢逼近他们,走的过程中,还时不时活动活动脖子,转一转手腕,舒展舒展筋骨,发出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我每走近一步,他们眼中的恐惧就加深一分,趴在地上的那个老大也拖着废掉的一条腿,一个劲儿地往后推。
气氛压抑得可怕,可怕得压抑。终于有人承受不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我磕头:“大爷大爷,小的知错,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求您,饶了小的吧,求求您!”,说着还不停地删自己的耳光。其他人看他这样,也纷纷跪下,一个劲儿地向我磕头求饶,包括前面那个老大。有些被抵在墙上的人,找不到空间跪了,双手合十,一个劲儿地朝我鞠躬拜菩萨似的拜我。
“呵呵,不是说自己该死吗?怎么还求我饶你们不死啊?”我冷笑着问他们。
他们答不出来,低着头沉默了几秒,又开始一个劲儿地拜我。我看着觉得心烦,随便揪出一个人来。他吓得一个劲儿地往地上跪:“爷爷爷!求求您,放过我!求求您!”。
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蹲下来对他说了几句话,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懂了吗?”我问他,“懂了懂了。”他也一个劲儿地点头,生怕我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生劈在这儿了一样。“别想着耍赖哦,我会在暗中监视着你们的,如果你没有做到,我就……咔”说着,我凶神恶煞地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东西。“爷爷爷!我一定做到!一定做到!”那人吓得给我狂磕头。
我看着这些人,每个人丑陋的脸上害怕的表情,嘲讽地笑了一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黑巷子。
我站在小黑巷子旁边的大楼上,注视着巷子里面的一举一动。那个被我揪出来的人对着剩余的人说了些什么,接着是一阵骚动,骚动过后,又安静地各自坐好。不一会儿,传来了一连串的警笛声,响遍了整条小黑巷子。很多辆警车停在巷子口,警察下次来,把他们都带上了车,去往他们早就应该去的地方。
我是不会杀他们的,杀这么多人也是造孽。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最合适的处理方式。希望警方能够早日抓获这个团伙,尽早解救那些身处危险的人,让更少的人受到伤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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