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年轻,经得起折腾,”姚莹道:“这一路上都是她照顾我,人可不就瘦了。”
墨画道:“大姑娘孝顺,大房娘子有福着呢。”
说着,墨画请了姚莹母女上马车,随后她在门前与车把式坐一起,马车动起来,姚莹掀开一点儿帘子看着外头的街道和行人。
鲁郡的街道没有建康的宽敞,不过除了一些小巷是夯实泥地,大多街道都铺了青石板,街上行人往来,热闹又闲适。
比起沛县的行人稀少,鲁郡完全没有州中在调兵的紧张。
“对了,我在沛县听说,小七去邹山剿匪了,可有这回事儿?”姚莹想起来,问外头的墨画。
“正是呢。”墨画道:“不仅是我们姑娘,我们郎君,还有使君家的三郎也去了。这次领军的是周将军,阿郎放心不下,也跟使君领了差,一道去高平郡了。现在家中就只娘子在。”
骆鸣雁相当惊讶,这剿匪又不是儿戏,这骆乔有个“小神童”的名头就罢了,怎么还一去去仨小孩儿?
姚莹没有再问,骆鸣雁也不敢问,马车一路行到骆家在鲁郡的宅子,林楚鸿在门前等着,看到她们母女二人,立刻亲亲热热上前迎接。
“大嫂这一路辛苦了。”林楚鸿看了看姚莹,“这身子没全好,怎么就急着赶路。”
姚莹道:“这不是在沛县听说要剿匪,当心会出乱子,就想着早些到鲁郡来早些安心。”
林楚鸿把两人往屋里让,边走边道:“剿匪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出不了大乱子。这几日大嫂和雁娘好好休整休整,可得把掉的肉养回来。”
“我听墨画说,小七和四郎都去邹山了。”姚莹道。
“俩孩子闹着要去,使君同意了,就让他们去,季平也跟着。”林楚鸿说。
闻此言,姚莹就不再多问了,与林楚鸿说起了路上的见闻。
骆鸣雁被迫跟心上人断了,一路北上,攒了一肚子话想跟骆乔说,谁料骆乔不在,十分失落,也不知骆乔什么时候能回来。
被骆鸣雁惦记的骆乔,此时此刻正在高平郡军营里听斥候报邹山上情形。
“邹山附近多年从未有过山贼的踪迹,甚至都没有过山贼传闻。末将等人上山探查时,也以为山上可能只是有些隐匿的逃户。然而,在山东麓一处茂林当中,竟有一处木堡,有把守的、瞭望的、巡逻的,十分警觉。也有人从中进出,每次进出少则六七人多则十几人,没有落单的,末将未免打草惊蛇,没有捉了盘问。”
“那些木屋是干嘛的?”周访问。
“没法靠得太近,实在不清楚木堡里面是做什么的。”斥候拿出一张纸,“这是末将等人绘制的木堡周围的地形,还有上山的路径,只有这一条上山之路,易守难攻。”
周访把图拿给骆衡,问道:“季平,你怎么看?”
骆衡道:“那木堡防卫森严,强攻不可取。”
还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没有必要去拿士兵的命填。
“可取呀。”骆乔探了个小脑袋过来,“准备一些大石头,我在前面开路,看见人就用石头砸扁,你们在后面帮我运石头。那什么木堡,我一石头就砸开他们的大门。”
骆衡、周访:“……”
这算什么战术?
简单粗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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