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的是我,眠眠一点错也没有。”
也许是向她展示了这么放|荡的一面,也又怕她误会,林涧又补充:“我只对眠眠这样的,别人从来都没有过。”
“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鹿眠发出惑声:“跟我强调这些做什么?”
“想让你知道啊。”
为什么想让她知道?看说得冠冕堂皇,林涧还是居心叵测。
但其实这一点就算她不说,鹿眠也清清楚楚。
昨天晚上指尖上红色的血迹格外的冲击人心,让她更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
见鹿眠皱眉一副烦躁的模样,林涧伸手去抚摸
,担心她是头疼,将醒酒茶更往前递了递,愧疚的说:“昨天不应该给眠眠灌这么多酒的。”
“喝了就不难受了,不然我会愧疚死的。”
最终还是被林涧诱哄着,喝掉了那杯醒酒茶。
明明昨晚才中过她的伎俩。
跟与自己做过爱的人朝夕共处,是一个格外磨损人意志的过程。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不需要她负责,林涧还是又重新黏上了她,对她发起攻势,被她阻止或质问的时候,她说她控制不住。
她委屈又自责的说,她就是比从前更想要靠近、依赖她。
其实这在心理学上可以解释,有些人在有过亲密行为后,会变得格外依赖自己的伴侣,这种状况在原本就有心理疾病的病人身上会更明显严重。
这是她没办法控制的,她需要从要过自己的伴侣身上获取安全感。
>
鹿眠的心里很乱,因为心里乱,所以时常在林涧靠近她的时候会表现得烦躁,每当这个时候,林涧会很温顺的,耐心的去帮她解忧,向她示弱、试探,然后贴近。
她很有手断,总是把她哄到没脾气,再靠近。
她变得比之前更加磨人,也更加温顺,无论鹿眠怎么说她怎么嘲讽她,她都不退后,委屈的更迫切的需要她。
好几次,林涧都红了眼眶,低声乞求鹿眠,甚至主动撩下肩带。
最最深层的底线都已经被突破,无论怎么通过心理安慰去缝补,都没办法回到最初的模样。
甚至时常让鹿眠动摇,生出一种想要就这样吧,将错就错的想法。
可痛苦的是,每当面对林涧产生这种念头的时候,余晓晚的话就会跳出来警告她。
鹿眠还是可以保持着理智的,她知道这样不对,也许,这也是林涧陷阱的一部分呢?
从前不爱她,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这般,她不是她的玩具,更加不是非他不可,不会任由她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撩拨到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不是鹿眠了。
可又因为有了亲密行为,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对待林涧,总会因为她的病和她的可怜而心软,同时她也没办法接受林涧对她的好,她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处于矛盾中,左右为难。
这种状态对她来说很不好,她想摆脱出来喘口气,不过好在签约品牌的冬季时装周在即,鹿眠需要出国一段时间。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林涧的时候,已经是要坐上飞机的当天早晨。
当时林涧正在做咖啡,穿着睡裙,系着围裙,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暖烘烘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有一种温柔到让人挪不开眼的美感。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楞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东西朝鹿眠走去,问她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