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薇衔哼哼一声,捂着自己的脸蛋朝她皱了皱小鼻子。
谢家小公子被安排在了西屋。
齐拓柏嫌太晚了,随便往他嘴里塞了个保命的药便准备睡觉去了。
齐薇衔倒是没有走的打算,然而他正想多看看就被老头提溜走了。
“师父!我不困!”齐薇衔挣扎着想要回去,那可是她的第一个病人!
“一只病猫崽子有什么可看
的,不好好睡觉小心长不高!”齐拓柏道。
齐薇衔挠了挠头,说的也是!猫崽子又没有多个眼睛、少个嘴巴,确实没啥可看的。
齐拓柏见她不再挣扎,满意地点了点头。
齐薇衔睡眠一向很好,她嘴上说着自己不困,但实际上小脑袋刚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她心里惦记着帮老头一起给猫崽子解毒的事情,第二天天刚亮,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齐拓柏看到她还有些惊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二狗起得这么早。”
齐薇衔哼哼唧唧地反驳,她平时也没有睡到太晚啊,而且她还在长身体呢,多睡一点儿怎么了。
齐拓柏笑着薅了一把她的小脑壳:“就你理由多。”
齐薇衔晃了晃小脑袋:“不是理由,是真话!”
她举起小胳膊展示自己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道:“师父,解毒啊?”
“着什么急,吃了朝食再说。”齐拓柏伸了个懒腰道。
齐薇衔心道也对,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于是一老一少全然不顾西屋昏迷中的谢家小公子,悠闲地吃了个早饭。
饭后,齐拓柏绕着院落转悠着消食,问道:“二狗,记不记得如何解止心散?”
齐薇衔正挺着小肚子靠在摇椅上消食,听到他的话,她咕噜一下坐起身,眼睛亮晶晶地说道:“记得!沐浴两天,针灸一天,喝药三天!”
齐薇衔笑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着小药房走去:“你把今天沐浴需要的药材抓来给我看看。”
齐薇衔动作麻利地从摇椅上滑了下来,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跟了上去。
她信心十足地捏着小拳头,昨晚的诊断不尽如人意,今天的配药她可不会再出岔子了!
一老一少在小药房里转了半天。
大部分时间都是齐拓柏看着齐薇衔抓药,只有碰到用量不准的地方他才会出声提醒。不过从头到尾,他也只提醒了三次。
齐薇衔很是挫败,她都两岁了,可是却连配药还配不明白!
然而齐拓柏对此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小崽子真正开始学医还不到一年。
但这话他坚决不会说,反而故意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昨晚还说裘珠学艺不精。”
齐薇衔气鼓鼓地哼哼了一声,可恶!嘲笑别人不成反被嘲笑了!
她拍着小胸膛保证道:“以后,好好学习!”
齐拓柏深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立刻赞扬道:“有志气,不愧是我的大弟子。”
齐薇衔对此很是受用,双手叉腰仰着小脑袋道:“还是,关门弟子!”
“对对对。”齐拓柏看她这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憋笑憋得差点儿出内伤。
西屋也有专门用来沐浴的水池,里面常年都有热水,一老一少将药材处理好后全都扔到了里面。
齐拓柏把谢家小公子提溜过来,麻利地脱掉了他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套中衣,然后毫不留情
地将他扔进了热水池。
扑通——
水池溅起一朵大大的水花。
齐薇衔发出一声惊呼:“师父!猫崽子,淹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