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轩问:“怎么觉得你今天特别。”
“是你让我觉得特别。”
两人十指相扣,顾承轩和她与一般的夫妻无异,刚刚从情侣到夫妻的那种。
这样的环境下徐思勤特别想说说以前回避的话题,“我父母是殉情,你可知道。”
“上一辈的事情也只有他们清楚。”
“是我亲耳听到的,其实我并没睡着,那天父母吵得很厉害,很大声,我全都听到了,一晚都没睡,天快亮的时候才支持不住睡着,你们来的时候我才睡着。”
“不要想太多,都过去了。”
徐思勤拉着顾承轩到商场咖啡店坐下,接着说:“没想到父亲真的把车开下悬崖,母亲也真的愿意和他一起,现在想想也坦然了。”
“我不觉得奇怪。”
“你难过吗?”
“思勤,只有你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在德国的日子很难过是吧。”
顾承轩看着徐思勤,目光炯炯,“我回答你另一个疑问吧,虽然你从来没有问但肯定会好奇的。”
“呃?”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从我有记忆开始你就很喜欢我了,难道不是?”
顾承轩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我岂不是怪物?”
徐思勤瞪着眼,“你本来就是。”
“严肃点,我在和你说认真的话题。”
“喔。”
“记得你高一到舅舅家过暑假,和邻居小孩很谈得来。”
“有段时间我和他一直通信来着,他还给我写了情书。”
顾承轩点了点头,“你母亲送你过去,回来和我们谈笑说一见面他就开心得紧紧抱着你,他又高又大,你又瘦又小,抱着你就像熊抱绵羊,很滑稽,还说他们喜欢同样的音乐同样的电影同样可口的饭菜,无话不谈,天天腻在一起,那次长辈把他查户口般的过了一遍,仿佛就要默许般,我听在耳里不好过,当然就失眠了。”
“啊?就这样?怪不得,我高二的时候元立哥哥都伸手摸我的胸胸,说女大十八变,我那时候吸引到你真了不起。”
顾承轩眼神换了一换。
“千万别误会,是大保姆元立陪我去内衣店挑内衣,他摸了一下就知道我要穿什么号码,这些事情他就一直比你们懂,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卫生经都是他教我用的,你会用吗?”
顾承轩低头沉默了片刻,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你还让我笑得起来。”
徐思勤认真的点了点头,“高二的时候元立大秘书还叫我别随便和其他男孩子搭讪,不然你会生气,我就对他投诉顾家家教太严了,可为什么承言可以到处玩,我去哪里都要打报告,很多次我都想要革命,但是你一出现我就鞋材,乖乖作功课画画练大字,都说我调皮,骨子里可怕你了,你一不高兴我就坐立难安。”
顾承轩揉揉太阳穴,不语,但神情愉悦。
徐思勤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双眼发直,“承轩哥哥,元立大秘书修行不得了,去年陪我买内衣,直接就挑对了号码,我试的都合身,他目测都这么厉害了。”
顾承轩哈哈大笑,“思勤,在外面可千万别损你元立大哥的英明。”
46
每天早上起床徐思勤都觉得现实像梦境,自己就在梦游一般,过去的场景都失去生动变得飘渺遥远,像是隔着玻璃。常林市场出现在她的梦中,愧疚连连。
导师在n市参加一回忆,打电话给她,于是徐思勤订了当日的机票就去了。
接机的是陶卫,徐思勤傻眼了,自己卖了机场巴士的票上了巴士,一辆黑色吉普一直与巴士并排行驶。
徐思勤想,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在陌生的城市,坐在终点不知哪里的巴士上,徐思勤频频的拿出手机看。
铃声想起,是顾承轩的电话。
“一路顺利?”